陸平也跟著愣了一下。
有嗎?
有……可能。
畢竟這陶寶已經不是第一個中招的了。
陸平也實在記不起來,什麼時候養成了愛襲襠的習慣了。
跟師父學的?
非也。
這個鍋可不是那糟老頭子的。
究其根源,應該是陸平……剛參加僱傭軍那會兒,隊伍裡經常習練一種叫做‘徒手四點術’的搏擊技巧。所謂‘四點術’,便是一招制敵的精髓所在。人體的中線部分,集結了人身上最薄弱最致命的全部器官。這四點便是包括頭、心臟、腹髒、襠部。
而‘徒手四點術’練習的,則全部都是用來攻擊這四個部位的套路。
雖然對於現在的陸平看來,那‘徒手四點術’基本上沒什麼科技含量,就只是一些簡單的防身術精要。但是在長期面臨死亡的狀態下,這些搏擊手段便漸漸形成了一種近乎於條件反射式的習慣。儘管陸平時不時會剋制自己,但難免還會情不自禁地用出來。
尤其是襲襠,在實戰中見效最快。
這樣能夠用最快的時間,讓對手喪失抵抗力。
“姐,老姐!我沒騙你!”陶寶沉下肩膀捂了一下,一臉沉痛地說道:“我……我可是咱們家的獨苗啊,姐,這個人……這個人他讓咱們陶家斷子絕孫了啊。你……你是女的,你……你又沒法延續香火。這個……只能靠我。可我現在卻被這個人給……給閹了……”
陶然呆呆地站在那裡,已經驚出了一頭冷汗:“小寶……你……你不要騙姐。你……你說的都是真的?你……你現在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
陶寶信誓旦旦地點了點頭:“沒……沒有啊!那裡都用不上……勁兒了。”
吳哲悄悄地湊到陶寶身邊,輕聲問道:“小寶,這也可能是你心理緊張,心理作用。我有一回也被人踢到……那裡了。我本來也以為廢了呢,但後來看了幾眼島國片兒,又好了。我建議你也可以試試,應該……沒那麼容易就……”
陶寶打斷他的話:“看了,你以為我不看啊?根本沒感覺!”
“過分了!簡直是太過分了!”陶然義憤填膺地望著陸平,從陶寶手裡接過那把彎刀,情緒顯得異常激動了起來:“姓陸的,你讓我們陶家斷子絕孫,我今天也要騸了你!”
陶寶在一旁煽風點火:“對,姐,騸了他!一刀下去,咔,他就成太監了!”
這個陶然雖然嚴肅霸道,但是給陸平的初印象還不錯,至少她算是比較明事理。
因此陸平並不想與對方刀戈相見。
更何況,他也沒有跟女人動手的習慣。
“冷靜!姑娘,一定要冷靜!”陸平有些蒼白無力地解釋道:“當時那情況吧,確實……可能我確實下手有點兒重。但是……但是我記得我也沒怎麼用力啊。他刷刷刷拿刀砍我,我總不能站在那裡讓他砍吧?所以……所以令弟這情況,也還能全怪我,他咎由自取的成分更多一些!”
陶然持刀而立,緩緩地伸出胳膊,刀尖指向陸平:“我不要聽你解釋!我這一輩兒,我們家就我弟弟一個男丁,你卻……你卻毀了他。我……你覺得我還能饒你嗎?”
陸平反問:“你想怎樣?”
“閹……了……你!”陶然怒目相對。
“好啊,好!姐,這才是你該有的風采!”陶寶見姐姐發威,心裡一陣得意,不斷地旁邊吶喊助威:“姐,你可是得到了陶氏刀法的真傳,騸了他還不跟煽條小貓似的,太簡單了。姐,替我報仇啊,替咱們陶家討還血債!”
陶然越細想便越覺得羞赧,突然一個疾速旋身,便朝身旁的一個石凳上砍了下去。
名刀傳人。
那果真是名不虛傳。結實的石凳瞬間被從中間攔腰斬斷,一分為二。
“好厲害的刀法!”陸平也忍不住驚呼了一聲,他突然記起了河邊濫尾樓裡遇到的那個日本武士——武蒼雄。
那個傢伙乃是春機斬劍術大師,曾經用劍斬斷過高速射來的BB彈,從而震驚世界。
雖然後來被陸平所滅,但他的劍術確實很高超。
而陶然這一介女流的刀法,卻是也絲毫不遜於武蒼雄,甚至在氣勢和技術上,還要更勝一籌。
只是自己本無心與她為敵。
“給他一把刀,不能讓人說我陶然欺負他。”陶然說著,便朝那兵器架上走去。
從上面取下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後。
她便將手中的兩把刀往陸平面前一亮。
“用哪把,你隨便選!”陶然一臉嚴肅地望著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