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花順著麻將的臉頰流了下去。
玻璃渣子四濺。
但麻將卻不怒反喜,伸手劃拉了一下臉上的啤酒液體,陰森森地笑說:“多大個人了,還玩兒小學生這種啤酒瓶子砸腦袋的遊戲,我會鐵頭功啊,意不意外?”
眾手下也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傻眼了吧?麻將哥是你這種小蝦爬子也能偷襲得了的?不自量力!”
“我們老大拿頭撞樹都能頂個窟窿啊,小子,這回長知識了吧,有一種強大,是你一輩子都想象不到的!”
“真是個逗逼!剛才見他把喜丸子一拳幹暈了,還以為多厲害呢!”
“……”
花樣拍馬屁相繼走起。
嗯?
陸平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自己這回可是足足用出了十分之一的力道。
這麼硬的腦袋確實鮮為少見,要是換了別人,這會兒肯定已經鮮血淋漓了。
“不好意思,失手了。”陸平又開始摸起了下一個啤酒瓶子。
這回是個空瓶。
眾人頓時都笑的前仰後合。
他們覺得根本沒必要再動手了,先讓他在麻將哥面前得瑟得瑟,一會兒再收拾他不遲啊!反正他的下場,肯定好不到哪裡去。
“小子,你的自投羅網破壞了我的計劃。”麻將別起二郎腿,眉飛色舞地說道:“本來計劃著大家一塊上,一塊砍,弄你一頓就撤的。現在看來,沒那個必要啊?麻將哥要陪你好好玩玩兒啊,對不對?”
他一邊得意地說著,一邊在心裡暗想:女人的話就是不可信!
來之前藍冰冰還再三囑咐,說是這小子有兩下子,一般人不是他的對手。
現在看來,狗屁!
伸著腦袋讓他砸都砸不破,這也算有兩下子?
陸平反正閒也是閒著,對麻將的話表示比較感興趣:“你想怎麼玩兒啊?”
麻將看了看滿桌子的麻將牌:“要不咱搓兩把?彼此加深一下了解,可能一會兒幹你的時候,會更有代入感。你說呢?”
陸平苦笑了一聲:“但我不太會打啊,怎麼辦?”
“那你剛才進來,還特麼說是來打麻將的?有病吧你?”麻將摸起一個‘東風’,便朝陸平扔了過去。
陸平一側身,閃開,解釋道:“我說的打麻將,是打你啊,你不是叫麻將嗎?”
“啊,是打了,打疼了沒有啊?不疼啊,還挺舒服呢!”麻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雖然上面還溼著,但他卻是滿心的熱血沸騰。
畢竟今天在手下們面前,裝了一手好逼。
這或將在日後成為一段傳說。
這段傳說,將會讓別人聽到‘麻將’二字後,更會聞風喪膽。
陸平強調道:“說了剛才我是失手,沒用力。”
“還特麼沒用力呢?啤酒瓶子都碎了,那是麻將哥頭硬,你還不承認?”麻將一臉自豪地說著,順手將砍刀掂在手裡,用它蘸了蘸臉上的酒水,接著說道:“現在麻將哥臉上流的是水,一會兒你臉上流的會是什麼?哈哈,血啊,我乾脆告訴你好了!你說我怎麼這麼藏不住秘密呢,你說?”
一干手下更是笑個不停。
這麼霸氣且有幽默感的老大,打起人來都如此歡樂。
有鋪有墊,有起有伏,不枯燥,還有故事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