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哲扭頭看了一眼邊護護,眼睛裡折射出一種特殊的光彩,一臉激憤地說道:“我就是覺得,我長的也不比你差,憑什麼你能……你身邊能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而我卻沒有。而且你還……你還給她喝那麼貴的貓屎咖啡,你知不知道,這一杯貓屎咖啡,就頂*我半個月的工資了,快。”
嗯?
這也算理由?
這就是他往咖啡裡吐痰的理由?
邊護護一臉譏諷地望著孫哲,忍不住嘲笑了起來:“就你?服務員,你怎麼不自己先照照鏡子呀?你沒有女朋友怪誰啊,怪你自己沒錢沒勢。一個咖啡店的服務生,還敢對我邊護護產生這種心思呢,你配嗎?”
陸平輕咳了一聲,提醒道:“這傢伙是欠罵,罵他可以,但別進行人身攻擊。”
邊護護強勢地道:“我就攻擊他了,怎麼了?他就是個變態!”
陸平轉而看向那位男經理,說道:“聽到了沒有?這就是你咖啡店服務員的人品和素質,你剛才還口口聲聲說我冤枉他,我冤枉他什麼了?好不容易出來透口氣喝杯咖啡,還被人往裡面吐痰,我陸平招誰惹誰了?”
男經理臉上一陣通紅,但是為了咖啡店的聲譽,還是強行否認道:“他……他是被你逼的才承認的,你這屬於嚴刑逼供!”
陸平反問:“我什麼時候給他上刑了?”
孫哲摸著生疼的胳膊,插話道:“你就上了,你捏我胳膊,差點兒被你捏斷。”
“聽到了沒有?”男經理冷哼了一聲,隨即說道:“先生,今天這件事誰對誰錯一目瞭然,您是客人,有錢有身份,我們的服務員跟您沒法比。但是您就這種卑劣的手段,對我們咖啡店和服務進行栽贓陷害,那就是您的不對了。發生了這種事,我可以不予追究,但是你已經在實質上給我們咖啡店造成了名譽和形象的雙重損失,所以,您必須要向孫哲,還有我們咖啡店……道歉。”
嗯?
想的挺美。
陸平沒想到,這看似高檔的咖啡店裡,居然一下子冒出來兩個變態。
一個往客人咖啡裡吐痰,還有一個居然敢混淆視聽威脅客人。
反了。
純粹是反了。
“這位經理,你說這話真是大言不慚!發生了這種事,難道該道歉的,不應該是你們嗎?”陸平衝他發出了靈魂的拷問。
男經理強調道:“沒有真憑實據,我還是不相信我們的服務人員,能夠幹出那種齷齪事來。”
陸平道:“你的服務員剛才都親口承認了,你沒聽見?”
男經理仍然堅持己見:“那是被你捏著胳膊逼他承認的,刑訊逼供造成了多少冤假錯案,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你在挑戰我的耐心!”陸平陰沉了一下臉色,坐回到座位上,強行做了一個深呼吸。
只是趁中午時間出來相個親。
怎麼就碰到這檔子事兒?
那孫哲見此情景後,也開始翻供了,氣勢洶洶地說道:“他……他剛才就是在逼供,我……我剛才說的都是被你逼的,你們可能不知道,他剛才掐我掐的可疼了,鑽心的疼。你們看你們看,我胳膊都腫了,青了。”
說罷,他便擼起了袖子。
果不其然,那大臂處已經是青紅交錯了。
其實。
沒給他把骨頭捏斷,已經是陸平相當地手下留情了。
這傢伙真是夠欠兒的。
然而他這一賣慘,圍觀者的輿論方向,便又開始出現了偏離。
“哎呀真狠,你看那胳膊紫的。”
“過分了,確實不應該,總之動手打人也是不對的。”
“當個服務員是真不容易啊,說不定能遇到什麼樣的客人呢,碰上這麼個客人,下手這麼重,這孩子也是倒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