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啊,是個傳奇。”
納蘭聽雪狠狠地喝了一口紅酒,眼睛裡折射出陣陣膜拜的氣息。
陸平覺得,這姑娘中毒不輕。
“好了不提你那個師父了,說正事兒。”陸平及時收住了這個話題,然後說道:“上午那事兒,考慮的怎麼樣了?”
納蘭聽雪輕輕地眨了一下眼睛:“我……我可以答應你。”
“甚好甚好。”陸平端起高腳杯跟她碰了碰,說道:“感謝納蘭姑娘深明大義,這樣吧,我允許你去德國陪你父親做完手術,然後再回來履行約定。我可是把我們大小姐的人身安全交到你手上了,別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我要宣告的是,我同意留下來並不是因為你這頓大餐。”納蘭聽雪強調道。
陸平笑道:“我知道,你是因為我這個人。”
“別臭美了,我更多的原因是因為我師父。”納蘭聽雪若有所思地說道:“畢竟我師父在永州呀,我留下來還能經常去找他請教。這也算是一舉兩得吧。但你放心,宮小姐那邊,我肯定會盡最大努力去保護她。我甚至可以在她住的那幢樓上,租個房子,悄悄的履行一個保護人的職責。”
“這主意好,費用我出。”陸平爽快地說道:“但是咱能別再提你師父了嗎?你都歌頌了他一晚上了,我這聽的耳朵都長繭了,咯應的慌。”
納蘭聽雪拿筷子在空中一點晃:“你明明就是在嫉妒我師父吧?”
“我嫉妒他?”陸平撇了下嘴,表示不服。
“好啦,我問你,我今天晚上住哪兒?”納蘭聽雪側了一下臉頰,說道:“我可不想再去給你們小兩口當電燈泡了。尷尬。”
陸平笑道:“騙你呢,我倆合夥演戲呢,這你都沒看出來?”
納蘭聽雪反問:“演戲?演什麼戲?”
“昨天給你展示的一切,都是假的。”陸平一語道破天機:“夏莉,假女朋友,那家也不是我家,是她家。我住對門。我們倆啊,就是單純的同事加鄰居,沒別的。”
“啊?什麼意思?”納蘭聽雪猛地放下高腳杯,仔細地回顧了一下,漸漸聳起了眉頭:“你這樣做……騙我……為什麼?”
陸平強調道:“一是我不需要你的保護,二是我不習慣孤男寡女同居一室。”
“所以你昨天晚上擦玻璃,其實是你偷溜出去剛回來?”納蘭聽雪反問了一句,然後接著說道:“而且,晚上其實你是回家睡的?”
陸平點了點頭:“正解。”
納蘭聽雪嘆了一口氣:“我這一晚上保鏢當的,失敗!”
陸平道:“其實,並不是你這保鏢當的不稱職……”
納蘭聽雪接話:“而是你這個被保護人太能裝,根本用不著別人保護!你是個騙子!”
“不是我陸平騙了你,而是你不夠火眼金睛。”陸平揚了一下酒杯,說道:“我只是想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當好大小姐的司機,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有時候,還是會一不小心露出掩飾起來的光芒。我很苦惱。”
納蘭聽雪臉上已經乍現微紅了,往前湊了一下腦袋,輕聲問道:“扮豬吃虎當司機,你是居心叵測吧?”
陸平強調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姑且信你,來,乾杯!”納蘭聽雪像是喝高興了,高高地舉起了高腳杯。
“納蘭姑娘,慢點兒喝,這酒很貴啊!”陸平心疼地提醒了一下,然後一口將自己的杯中酒倒進了嘴裡。
……
這夜。
陸平睡了個踏實覺。
次日,汽貿城。
陸平剛一進賓士店裡,便感覺到了一股詭異的氛圍。
銷售經理白志遠被簇擁在中間,眾人像是眾星捧月一樣,你一句我一句,聊的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白經理,你說的那個副總,真的那麼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