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蒼雄劍採當空,招式層出不窮,那相對柔軟的劍身,其優越性被他發揮的淋漓盡致,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瞬息萬變,一氣呵成。
對比之下,陸平手中那把搶來的刀就顯得有些笨重了。
靈劍為蛇。
拙刀比木。
蛇舞九天,入木三分。
在這種情況下,陸平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劍術確實高明,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還好陸平根本沒放在眼裡。
本來還準備多陪他玩上幾個回合,但現在看來,天黑了。
又是一陣刀光劍影之後,陸平突然後退了三步,把砍刀往地下一撐:“不玩兒了不玩兒了,這刀用著不太順手。”
嗯?投降了?
這是張浩東和黃少森兩個旁觀者做出的判斷。
“你刀法明明不錯,為什麼不打了?”武蒼雄見對方丟盔卸甲,不由得士氣更盛,持劍逼近道:“刀劍相通,其實你已經算是個高手了,如果你不是個華夏病種,也許我武蒼雄會勉為其難收下你進我們的會社,你這條件,當個嘍囉狗還是沒問題的。”
陸平嘆了一口氣,苦笑道:“但是我實在不擅長使刀啊,你說氣人不?你這個死胖死胖的日本浪人,讓我很是厭煩。我怕一失手讓你死的那麼痛快,太便宜你了!所以剛才我一直讓著你,但我又不想讓著你……你說我有多痛苦?多糾結?”
武蒼雄哈哈笑了起來:“你可真會開玩笑。華夏病夫就是華夏病夫,在我們這種優等民族眼裡,你們根本不值得同情,真希望有一天能給你們滅族滅種。你算是華夏病種裡面稍微好一點的,但是仍舊不夠資格給我擦屁股!等我以後生了孩子,你給我的孩子去擦屁股還差不多。哈哈哈哈,華夏蠢豬!”
“這麼說,你現在還沒有孩子?”陸平煞有介事地問了一句。
武蒼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氣壯山河地說道:“我武蒼雄的資質,當然要找到一個非常非常非常優秀的女人為我生孩子,不然那就是優良品種的浪費。我的女人,要會劍術要有智慧,當然還要長的漂亮,非常漂亮才行。等她幫我生了孩子,我會從小教他劍術,教他治國策略,等有一天,我的兒子會替我殺光你們這些華夏病夫!”
“死胖子你想多了!”陸平強調道:“就你這副德性,還敢輕視我大華夏?你自己覺得你自己屬於優良品種對不對?我們華夏人家裡養的豬,都不會承認。連母豬都會鄙視你的,死胖子!”
武蒼雄陰冷地笑道:“來吧,華夏野種,快來跟我決鬥啊!你知道我劍風高尚,不會趁你不備偷襲你,所以才敢放下刀趁機休息嗎?接下來我會用我獨創的‘春機斬’劍術,五招之內斬斷你的手腳,還有你又爛又硬的舌頭!”
“就你還敢說自己高尚?我呸!今天我陸平就讓你親眼看看,你這個自我感覺良好的死胖子有多麼不堪,也讓你看看,我大華夏子民的耀世風采。我會讓你,以後再見到華夏人,就會卑躬屈膝跪下來求饒,連個哈欠都不敢打,連個屁都不敢放。當然,我說的是下輩子!”陸平體內早已升騰起一股強烈的怒火,他心裡清楚,自己此戰已經是不只為自己了,還有民族尊嚴亦在其中。
陸平這番話,連黃少森聽了都覺得熱血沸騰。
雖然這武蒼雄是他們請來的救兵,但是聽著這個狂妄的日本劍客,一口一個‘華夏病夫’一口一個‘華夏野種’的叫著,黃少森其實也恨的有些牙癢癢了。
但是現狀如此,敵我早已分派清楚。
倒是那張浩東的漢奸情懷尤重,他突然興沖沖地說道:“武蒼雄先生,我忘了告訴您一件喜事,我前些天已經申請了你們國家的國籍,我覺得應該沒有問題。等我們解決了這個執迷不悟的賤種,今天晚上我要跟您好好喝幾杯,我準備了上好的清酒。呵呵,武蒼雄先生,我們很快就是一奶同胞了!”
黃少森頓時一愣:“東叔你說什麼?你……你要加入日本國籍?”
“是啊少爺,我的家人已經在東京居住滿了五年,我也是盼了多年才有了這個資格。少爺其實上次黃董還提到過,準備也給你弄一個日本國籍。武蒼雄先生在他們國家很有威望,也許這方面他能夠幫助我們。”張浩東饒有興趣地說著,扭頭望著武蒼雄,一臉期待地問了一句:“武蒼雄先生,這對您來說不算難事吧?”
“我擦,東叔沒想到你這麼犯渾啊?你就算入什麼國籍也不能入他們的國籍啊!你沒看到嗎,這個人……他一直在罵我們華夏人!”黃少森終於忍不住了,當面向張浩東表達出了自己的不滿。
武蒼雄扭頭過去,輕蔑地望著張浩東說道:“事情對我來說是不難辦,但是浩東君,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們這些同樣低劣的華夏病種,就算是加入了我們的國籍,那還是病豬,病狗,你們只配給我們當……奴隸,或者……寵物?不對不對,華夏人在我們那裡沒那麼受寵,應該說是玩物,還比較貼切……”
“但我可以學習啊,努力啊,追趕啊,我會想辦法融入你們……”張浩東恬不知恥點頭哈腰地說著,一副典型的超級賣國賊形象。
刷!
一道白光閃過!
沒有任何徵兆,也沒有任何花哨。
哐郎!
哎喲……
陸平把血跡斑斑的砍刀,收了回來,面色陰沉而嚴肅。
武蒼雄原本神采飛揚的臉色,頓時變得猙獰無比,他望著掉到地上的劍,和自己被硬生生斬掉的一隻手掌,一臉複雜地問道:“你……你……你不是不擅長使刀嗎?為什麼這麼快?為什麼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