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來吃個飯,提心吊膽,此起彼伏的!
這家飯店跟舊社會那種‘窮人與狗不能進入’有何區別?
李澤昆開始帶領男服務員們,驅逐民工們。
民工們既想走,又沒法走。他們走了,這替他們說話的小夥子可咋辦呀?
“大哥們,咱不走,今天這頓飯我一定讓你們吃成!”陸平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既來之,則安之,就得有個了斷。
尹光銘哈哈笑了:“我就不明白,你哪來的這自信!行,讓這幫民工看著也行,一幫農村來的土鱉,是該讓他們見見世面了。”
工友們個個焦灼不堪。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怎麼辦才好了。
男服務員們站到一側,封住了去路。
一看平時就訓練有素。
“你確定今天要把事做絕嗎?”陸平往嘴裡填了一支菸,神色一凝看向尹光銘:“你可要想清楚了,代價會很大!”
“有多大?比天還大?”尹光銘坐在椅子上,似是有恃無恐:“不就是在汽貿城賣車嗎,有特麼什麼了不起的?啊?嚇唬誰啊?我尹光銘雖然沒那麼大的財力,但是朋友們都買我的賬,那是我為人豪爽。我敞開門來做生意,從不欺負別人,但也絕不允許別人欺負我!我特麼的,不……答……應!”
陸平冷笑了一聲,也扯過一把椅子坐下。
反正站著也挺累的。
“本來這件事已經挺圓滿,快畫上句號了,你那經理也認識了錯誤,但讓你這麼一摻和,反而把事情鬧大了。乾脆,飯店別幹了。但我今天已經點了餐,在你關門之前,你必須先把當前的客人伺候好。這是你們最後一次營業,要珍惜。”陸平說著,衝那李澤昆喊了一句:“通知後廚上飯,別讓客人等久了!”
李澤昆看看陸平,又看看尹光銘,神態很糾結。
陳輝藉助尹光銘一些膽色,指著陸平鼻子罵道:“別t不知好歹!”
陸平一巴掌煽過去。
陳輝原地轉了三四圈兒,開始數星星。
眾服務員想上前群毆,但被尹光銘抬手止住。
“都別動,你們揍他一頓又能怎麼樣啊?解恨嗎?”尹光銘神態自若地說道:“對付這種市井小廝,自有專業人士更在行。我朋友馬上就到,揍人,他們是專業的!你們今天也算有眼福,看看人家是怎麼打人的,學學!”
李澤昆頓時一臉釋然,還是表哥厲害,定是請到了社會人助陣。
那幫人可不管你有錢沒錢,手段黑著呢。
陸平也明白過來,怪不得這廝一直胸有成竹,原來是暗中搬了救兵。
這倒也不奇怪,像他這樣的成功人士,誰不認識幾個硬點子呢?
大不了給幾個錢,就有人願來平事。
“尹老闆,就為了這點小事,還請幫手,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陸平笑了笑。
尹光銘一臉虛張聲勢:“這就怕了?別呀,還沒開始玩兒呢!小夥子,你不是想玩兒嗎,銘哥就陪你好好玩兒一把!也算是給你上一堂社會課,牛逼不是吹的,泰山不是壘的,你會明白,永州味道銘哥不好惹。”
陸平嘆了一口氣:“我只是怕你連累了別人,人家很無辜。”
“有趣,相當有趣!”尹光銘吐了一口菸圈兒:“看你這年齡,肯定是沒吃過大虧,你是不知道這個社會有多險惡。偌大的永州城,每天都有人捱揍,每天都有人從正常人,變成殘疾人,甚至一命嗚呼……”
陸平打斷了他的話:“你那朋友還沒來啊?我這都等的不耐煩了,我們都還沒吃飯呢,下午還要上班,還要幹活。”然後看向旁邊的工友們,笑著說道:“各位大哥,再稍等一下,我不會讓你餓著肚子幹活的!”
“還要上班?還要幹活?”尹光銘嘖嘖地道:“小夥子,請個長假吧,先!”
陸平道:“請假要被老闆扣工資的,你難道不知?”
尹光銘笑的更厲害了:“看來你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以後恐怕有很長一段時間,上不了班了,懂了沒有?”
陸平反問:“我不上班你養我啊?我工資很高,一般人開不起!”
李澤昆在一旁冷笑了一聲:“這智商也是廢了,銘哥的意思我都聽明白了,你一會兒會被揍成肉餅啊,站都站不起來,怎麼去上班?不得請假啊?長假啊!”
其他那些服務員也都笑的一臉燦爛。
一時間。
嘲笑聲,幸災樂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