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傢伙!
我陸平已經來半天了,他們居然才發現?
陸平往嘴裡填了一支菸,神色上有些淡若輕風。
他一直沒作聲,並不代表他不生氣。
這年頭,膽子大的人總還是有的。
這胖女人真是噁心到他了。
“這小子誰啊,跟個幽靈似的!”毒蛇朝這邊刺來一道兇狠的目光,那眼神,彷彿就像是毒蛇吐來信子,發出警告的訊號。
“老孃正要找他。”高靚抽動了一下嘴角,胖乎乎的腮幫子上頓時鼓起一個大包:“他應該是白大小姐或者那個女人的司機,剛才還擋了老孃的財路呢。”
一聽是司機,小林子立馬來精神了:“那他還敢送上門兒來?高姐,交給我!”
高靚瞪了他一眼:“這你倒是積極,也就是能欺負欺負這種小菜鳥。別急著動手,老孃還要陪他聊聊天呢,二歸二,但畢竟人家長的蠻帥的。”
陸平叼著煙緩緩地走了過來,面無表情地說道:“白小姐是我老闆的朋友,你們想綁架她,為什麼不跟我商量?還叫人跟蹤我,害的我一路S檔,至少多跑了十幾塊錢的油錢,輪胎也折壽了,這筆賬怎麼算?”
嗯?他這是回來要油錢的嗎?
四人都一臉不友好地站了過來,或是搖頭晃腦,或是摩拳擦掌。
“你要找老孃算賬,老孃還沒找你算賬呢!”高靚笑出了三個下巴,眯縫著眼睛盯著陸平,紅如鮮血的嘴唇說話間動作幅度很大:“我就問問,你一個給人幹活的打工仔,到底對主子有多忠誠呢?那倆妖女都是有錢的主兒,你在她們那裡能領幾個工資啊,這麼為她賣命。但是你讓老孃損失了五萬塊,你搞清楚了沒有?”
陸平笑了笑:“一個月好幾千呢,而且剛漲了工資。”
“好幾……千?”高靚把臉扭過去,嘴都笑抽了:“小子,你就這麼容易滿足嗎?你問問他們,跟著高姐天天屌事兒不幹,一個月還好幾萬呢。”
小林子等人也都笑的前仰後合。
他們心裡都充滿了優越感和自豪感。
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貨辛辛苦苦給人家開車打工,一個月就只能領到那區區幾千塊工資,夠特麼喝幾壺酒的嗎?
哪像他們哥幾個,平時就幫高姐乾點私話,大把的票子和妹子就到手了。
“黑心錢不作數!靠為非作歹搞來的錢,你們就不怕做惡夢嗎?”陸平看了這四個痞貨一眼,被他們那一臉驕傲的表情噁心到了。
高靚仰了仰雪白但卻有幾道橫紋的脖頸,瞄著旁邊的毒蛇,說道:“他說我們會做惡夢?”
毒蛇擺弄著手腕上的蛇骨鏈兒,陰顫顫地道:“要是幹壞事都要做惡夢,那我們哥幾個每天不知道要做多少。小子,你平時倒是沒幹過壞事吧?但你今天照樣會做惡夢的,你信不信?”
陸平問:“為什麼?”
毒蛇一臉同情地道:“他居然還問為什麼?”
一旁的小林子頓時冷笑了起來:“因為你即將被我們……弄!”
“尼瑪,弄這個詞哪能用在這裡?”毒蛇鄙視著小林子弱爆的表達能力,看向陸平:“替他糾正糾正,不是弄,是給你放放血。國家現在提倡無償獻血,這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你盡過沒有?沒盡沒關係,我幫你!”
說著,毒蛇便從腰間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