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華夏,陸平只與青風堂打過一次交道。
那還是在蘇婷表妹季蕊的生日宴會上,因為一盤三文魚引起的風波。
青風堂四爺古朝天。
屁股朝天?
那日的情景,陸平至今記憶猶新。
逼的古朝天斷手保命,恐怕全永州城也就陸平一個人能做到了。
不過這廝倒也算是識實務者,目前並沒有他召集青風堂兄弟找自己復仇的跡象。
這樣最好。
他省了麻煩。
自己也省了麻煩。
但沒想到,今天只是陪兩位美女老總出來做個SPA,麻煩就找上門了。
關鍵是人家還要搶自己的停車位呢。
陸平雖然看不慣,倒也不想再跟青風堂再結下樑子。
主要還是嫌麻煩,畢竟沒閒心陪他們玩兒。
更何況大小姐還在裡面做spar呢,看到外面血流成河,容易留下陰影。
於是陸平並沒有主動加深矛盾,而是選擇了用擺事實講道理的方式,跟這位文明清場的霸氣男子說道:“你也知道,現在車位挺緊俏,我要把車位讓給你,不知要跑多遠才能再找個車位。亂停又要被貼罰單。咱舉個例子,這車位現在是我先佔的吧?就像是我辛辛苦苦娶的媳婦兒,你們卻要搶著進洞房……這合適嗎?”
背頭男子泯了泯嘴,臉上已經瀰漫出了硝煙的味道:“這麼說,你是不打算買我們青風堂的賬了?”
陸平強調道:“我們又沒什麼交情,哪有強買強賣的道理?”
背頭男子臉色越發陰冷了下來,伸手朝陸平一指:“哥們兒,不是我沒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識抬舉。來來,給我下車!”他用食指勾了幾下。
陸平笑了笑:“嗬,這手指頭還挺靈活,怎麼練的?”
背頭男子又勾了一下,語氣煞人:“扣扳機扣的!”意思是玩兒槍玩兒的。
“當過兵?”
“退伍以後也經常玩兒。”
陸平點了點頭:“我認識你們青風堂一個傢伙,他確實也有一把手槍,就是沒子彈。但是他喜歡假裝有子彈,你說好玩不好玩兒?”
背頭男子愣了一下,隨即譏笑了起來:“你認識我們的人,吹吧?”
陸平一語道破天機:“他叫古朝天。”
“古……古四爺?”背頭男子臉刷地變了:“你認識我們古四爺?不可能,不可能!”
陸平反問:“這有什麼不可能的?”
背頭男子強調道:“我們古四爺是怎樣的大人物,你一個司機……哼!”
“認識古朝天很了不起嗎?”陸平撇了撇嘴:“我一直覺得,這層關係沒啥鳥用。噢對了,你最近見到他沒有?他的手……傷好了嗎?”
背頭男子頓時一驚:“你怎麼知道我們古四爺的手……”
陸平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我是當事人!”
“啊?這麼說,你是……你是古四爺老家的朋友?”背頭男子的態度,頓時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唉,四爺也是太點兒背,回了一趟老家,還被機器擠斷了一隻手。而且是右手。兄弟你當時在場是吧?你跟我們四爺是親戚,還是……老鄉?”
嗯?
回老家?機器擠斷?
這古朝天果然找到了一個還算體面的理由。
畢竟是一方梟雄,人家也要面子。陸平表示可以理解。
“嗯,我在場。當時我是眼見著他胳膊斷掉的,太血腥了!”陸平咂摸了一下嘴巴,說道:“那刀……不是,那機器不好惹啊,血肉之軀在它面前還是太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