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陸平本以為對付這些混混,讓沈龍和宋二虎出面足夠了。
沒想到這刀疤哥還真有背景,一搬出於震的名號後,連沈龍都慫了。
倆疤哥照面,看來還是刀疤更勝一籌。
“現在你們覺得跟於震很光榮,但這將是你們噩夢的開始!”陸平說道:“你們老大我早晚要去招呼,本不想殃及池魚,現在看來避免不了了!”
刀疤哥不屑地笑了笑:“小詞整挺硬啊,他要招呼震哥?打招呼你都不排不上號啊,小子!還特麼殃及池魚呢,你殃及誰啊?兄弟們分分鐘搞死你啊!”
其他一行人都笑的前仰後合。
連那刑老闆也忍不住唉嘆了一聲,像個夫子一樣,變幻出一副教育的口吻:“本來都是鄰居,用不著鬧這麼僵,我也一直是好聲好氣地跟你商量,勸你別玩火,別玩火。可你太讓我失望了,就衝你敢偷襲我兄弟一巴掌,我也不好意思為你說情了。節哀,節哀。”
節哀?
這詞兒用的很婉霸。
“你覺得我剛才那是偷襲?”陸平一臉苦笑。
刑老闆一揚頭:“否則你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我兄弟這臉上的刀疤,是有故事的。傳奇故事。想當年他一個人赤手空拳,跟六七個拿刀的拼打。我兄弟臉上捱了一刀,那幾個都成了廢人。從那以後,疤哥在社會上一戰成名。”
別人如此一番吹捧,刀疤哥也懂得配合,始終用有刀疤的半邊臉頰面向陸平等人。
倆人恰如說相聲的捧哏和逗哏。
那眼神中充滿了故事。
那眉宇中涵蓋了春秋。
“原來還有一段故事呢!”陸平嘖嘖地道:“嗯,確實厲害。那誰,現在由我方的疤哥,也講講他的故事。疤哥,別怕,你手臂上的疤比他多十倍!他才一道疤就驕傲成這樣,你得拿出上天的氣勢來!”
沈龍摸了摸手臂上的一串煙疤,臉上帶些茫然。
刀疤哥和一行手下,本來已經準備動手了,但突然暫緩。
他們覺得教訓這倆傢伙就一兩分鐘的事兒,勝負已定,因此不急於一時。
戰前之號角聲,往往更引人入勝。
就像新三國裡面諸葛亮陣前罵王郎,一罵勝領百萬兵,直接把王郎罵死個球的了。
爽。
尤其是聽到對方要跟自己比疤,刀疤哥都快笑岔氣兒了。
這玩意兒是論個數嗎?
刀疤乃是毆鬥所致,煙疤乃是自殘行為,有可比性嗎?
其實陸平也是此番心思罷了。
但沈龍接到這個任務後,有心作勢卻無力反擊,他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你們看清楚,我這手臂上十個疤,個個都有出處。燙第一個時我才上初一,有男同學約架,我一怒之下燙了第一個煙疤,當我把胳膊一亮的時候,那同學就嚇的不敢跟我打了。第二個第三個就不用說了,當時情竇初開嘛,失戀的時候燙的……第四個第五個,那是有一段時間我立志要好好學習,想到了頭懸梁錐刺股的故事,於是我從全班倒數第一升到了倒數第五……至於後面這幾個嘛,都是我這陸兄弟讓我燙的,為的是湊個吉利數字。”
陸平看了沈龍一眼,恨的牙癢癢。
讓你說脫口秀呢?你在這裡烏里哇呀沒一句硬詞兒。
你丫的平時不是挺霸氣的嗎?在手下面前耀武揚威氣吞山河的,怎麼碰見於震的手下,就慫成這樣子了?
不過唯一可圈可點的,就是這廝說的倒是實話。
再看刀疤哥那邊,一個個的,笑彎了腰,笑臉了紅,有一個笑的連腰帶都開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