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兮將一個受盡委屈的柔弱女子的形象,刻畫的淋漓盡致。
她揉著惺惺淚眼,連鼻孔中都散發出一種惹人憐憫的腔音:“宮小姐你可要替我……他現在能酒後對我動手動腳,你比我長的漂亮,你肯定以後更危險啊。這種大流氓留在您身邊,遲早是個禍害,宮小姐您這是招了一頭狼在身邊啊……”
委屈之中,故作引導。
候世傑笑眯眯地看著,在心中盛讚著自己這位小秘書。
“各位請看!”陸平一臉無辜地張開雙手,為自己辯護道:“我兩隻手一直在桌子上空放著,從未離開過。難道我還有第三隻手,去對這位姑娘進行非禮嗎?還掀她裙子?還脫她鞋子?還摸她屁股?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我比竇娥還冤啊!”
陳若兮言辭犀利:“我還能拿自己的清白,冤枉你不成?手在你身上,你現在是把兩隻手放上來了,就能掩蓋你剛才對我……對我那無恥的行為嗎?”
字字見血。
且鏗鏘有力。
恐怕任誰聽了,都會站在她這一方。
宮夢冉一時都有些難辨真偽了。
“妹妹,來,我跟你說句話。”陸平一改常態,朝陳若兮招了招手。
陳若兮不明其意,但還是微微俯下身子偏過一隻耳朵。
陸平朝剛才劉應東坐過的位置上一指:“你看那邊。”
陳若兮抬頭一看,立馬芳容失色。
他……他竟留了一手?
那邊的座位上,放了一部手機,攝相頭正對這邊。
看那角度,應該是把陳若兮剛才下半身的種種挑逗舉動,都記錄了下來。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兒什麼聊齋啊。你毀不了我,但我卻可以毀你。就看你的表現了。”陸平借鑑了蔡明在小品中的一句話,悄悄贈予陳若兮。
陳若兮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防不勝防。
但除了震驚之外,她甚至還有些感激,畢竟對方給她留了餘地,並沒有當眾拆穿她的狐媚行為,不至於讓她走向身敗名裂受人唾棄的末路。
這是一個好哥哥。
我這樣對他,他卻給自己留了後路。
本就是身在屋簷下違背良心的誣陷,心存愧疚。
不知是出於一種什麼心理,陳若兮輕輕按了一下鼻樑,一臉歉意地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喝酒上了頭,這位哥確實沒有對我怎麼樣,反倒是我酒後亂言冤枉人家。我……我可能是喝酒出現了幻覺……”
什麼情況?
候世傑頓時臉色一變,成了殭屍笑。
宮夢冉也覺得很詭異,怎麼陸平對她輕輕嘀咕了一句,她就立馬反水了?
就算是威脅,有候世傑鎮場呢,陳若兮又豈會懼怕於他?
這其中定然另有隱情。
但戲劇性的是,那二黑在與陸平拼酒大戰三百回合後,現在已經進入了飄飄欲仙的狀態中,他原本就對若兮妹子有所痴迷,現在更是藉著酒勁兒亂起性來,不光伸手抓住了陳若兮的臀部,還低頭揀起了她的那一隻高跟涼鞋。
更閃爆眼球的是,二黑還將這鞋放於臉前聞了起來。
“香,真香啊。”
二黑嘟著黑嘴唇暗享芳華,一臉陶醉。
眾人禁不住大跌眼鏡!
候世傑氣的牙癢癢,衝他喊了一聲:“二黑你噁心不噁心?”
二黑把這鞋子抱在懷裡,舌頭都捋不直了:“少爺我告訴你,一點都不噁心,還……還很香呢,不信你聞聞……這是小兮兮的‘孩’,我要收藏,我要收藏,少爺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家裡……我家裡還收藏了小兮兮的小內褲,小襪襪……”
畫風突變後。
再驟變。
宮夢冉有些啼笑皆非,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