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人詭計,陸平豈能看不出來?
剛才候世傑出去上洗手間時,他也去了趟廁所。
不就是喝酒嗎,我陸平奉陪就是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
古來征戰幾人回?
古往今來。
那些常在沙場上廝殺的將士們。
有幾人不會喝酒?
於是乎,在這飯桌上,便有了兩種截然不同的飲酒狀態。
候世傑與宮夢冉輕品紅酒,溫文爾雅。
二黑及劉應東與陸平對飲白酒,豪爽奔放。
無外乎都是逢場作戲罷了。
二黑率先幹飲一杯:“陸平兄弟,想不到你跟我一樣爽快,喝酒真性情。我二黑雖然長的黑,但是就喜歡結交朋友,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好說好說。”陸平來者不拒地也乾盡一杯:“雖然你比大黑還黑,但你略帥於他。尤其是你黑的更有光澤,面板看起來也比他更有彈性。他是碳黑,你是象牙黑。”
二黑又跟陸平碰了一杯:“那是我比大黑會保養,我洗臉用洗面奶,洗澡用沐浴露,大黑從來不用。所以才造成了現在的肌膚差距。唉,這些日子沒有大黑在,還真有點兒想他。你說這傢伙到底幹什麼去了,根本聯絡不上。”
陸平笑道:“上次不是跟你說過嗎,大黑去寫了。”
二黑連連搖頭:“不可能,他念都費勁。”
陸平拍了拍二黑的肩膀:“看來你還是不瞭解他,大黑雖然是個粗人,但他心裡藏著一個偉大的文學夢。不過他隱藏的深罷了,一般人看不出來。”
二黑驚呼道:“有道理有道理!我明白了兄弟,一個人越缺什麼,他就越嚮往什麼,對不對?就像我從小找人算卦,算卦的說我五行缺水,所以我喜歡喝水。”
陸平道:“聰明!大黑估計就是這意思。”
二黑再與陸平碰杯:“可也不對呀,就算是大黑去寫,為什麼不打個招呼呢?”
陸平強調道:“人家那是怕你和候公子笑話他。”
二黑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有道理有道理。來兄弟,走一個!”
沒出幾分鐘工夫,倆人已經三杯白酒下肚了。
這可是二兩的玻璃杯啊。
要是換了普通人,要麼已經去衛生間吐了,要麼就開始胡言亂語滿嘴跑火車了。
候世傑悄悄地衝二黑豎了豎大拇指,對他的表現表示滿意。
倒是一旁的劉應東有些急了,他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功勞全被二黑搶了去?
不能被候公子看扁。
“兄弟,我也敬你一杯。”劉應東終於找到間隙,插了一槓子,說道:“上次你和宮小姐光臨蓋鼎,哥哥我公事在身一直在陪宮小姐談生意,怠慢了兄弟你。這杯酒算是賠罪,今後我們就算是正式認識了,常聯絡常聚聚。我先乾為敬。”
“好說好說。”陸平也陪他幹盡了杯中酒,然後煞有介事地道:“劉總也是爽快人,來,兄弟幫你倒上,另外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們大小姐上次去你那兒,被你們院子裡的石子蹦到了鞋裡面,咯到腳了,都紅了呢。可憐吧?”
“竟有這事?”劉應東心中暗喜,看來這傢伙已經開始酒亂心迷了,於是開始添油加醋:“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院子裡那一段石子路鏟了,上面換鋪瀝青。敢咯宮小姐的腳,必須要懲罰!來兄弟,我繼續賠罪!”
“劉總這腦子,一點就通,喝!”陸平陪上。
左三杯完右三杯。
陸平已經是六杯白酒下了肚。
二黑又把話語權搶了過來:“兄弟你別光陪劉總喝啊,他是總經理大權在握,我這也是大拳在握。”二黑攥了攥拳頭,嘿嘿笑著。
陸平點了點頭:“二黑你說的對,不能厚此薄彼。來,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