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為了讓你找回自己該有的狀態,不然能是為了什麼。”
魏小五淡淡一笑,前傾身子將枕頭立起來、立在她身後,讓她能夠靠著床沿,“仔細說起來,我們兩個是彼此的救命恩人,是非常純粹的關係,我怎麼可能,會提出那麼無禮的要求來。”
但是如果,今天提出來這樣要求的人,是君御的話,那她會答應嗎?
若真是那樣的話,她是不是就不會這麼斬釘截鐵的拒絕,說不定還真的會認真的考慮一下了?哪怕,他的身份,正好是她最不想觸及到的那種。
還記得營救她和君御的那個晚上……
擔心雲雅的性命安危,魏小五不顧王力的勸阻,執意綁上了繩索,親自下去了懸崖,一點點的朝著山洞靠近。
事實證明,也幸好他生怕兩個人就在裡面,所以特意親自下來看一眼,雲雅和君御真在。
他掀開藤蔓進入山洞的時候,雲雅和君御已經雙雙昏倒過去了。
雲雅昏坐在靠近洞口處,面容憔悴,慘白的嘴唇因為長時間沒有水而乾裂和起皮。
她只穿著一層白色裡衣,外套不知所蹤,裙襬更是被撕得慘不忍睹。而其中有一條撕下的白紗,緊緊纏在她左手手掌上,鮮血已經滲透了層層纏繞的薄紗。
而山洞身處,君御平躺在地上,身上蓋著雲雅的外衣,同樣難看的面色下,嘴唇上殘留的血跡,尤其顯眼,看得魏小五心頭一緊。
他要是沒猜錯的話,那血跡,應該就是雲雅的了。
危急關頭,雲雅為了救他的性命,竟然不惜用自己的血,給昏迷的君御止渴,將她自己的安危拋之腦後。
她就這麼喜歡地上這個男人嗎,即使他是皇室中人。
脫下自己的長袍外套,他大步來到雲雅身前,用長袍裹住了她、將她從地上抱起、抱在懷中,讓她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轉身快速走出了山洞。
他會救君御,但那一定是在先確保雲雅性命的前提之下。
可是,當他以自己的胳膊為盾、護送雲雅上去後,昏迷中的雲雅有那麼一個瞬間的清醒,卻連他名字都沒有叫一聲,“君御,快救君御……”
僅僅只有一句話,之後便重新昏了過去。
回憶結束。
“我就說嘛,你怎麼會提出來讓我以身相許這種條件。”雲雅擺了擺手,顯然鬆了口氣,“你們男人一般會喜歡的,應該都是那種秀外慧中、小家碧玉型別的,怎麼可能是我這種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女漢子。”
畢竟這裡是古代。
像他們這種年代,女子的話,不是都講究呆在深閨當中學學琴棋書畫,學學女工刺繡麼,顯然她的話,幾乎是什麼也沒占上。
倒也不是,畢竟論起來吟詩作對,她會的肯定比他們都多,她那些義務教育的古詩詞,可不是白學的。此外,古箏她之前在現代時候也學過一陣子,為了所謂的陶冶情操,但是個半吊子,學了小半年,就撂挑子不幹了。
魏小五乾笑,話說的像是在給自己聽,“是啊,哪個男子不喜歡那種文文靜靜、溫柔體貼的。所以你啊,也該收收心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有點女孩子的樣,別跟個純爺們一樣,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