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君御畢竟是堂堂天啟國三皇子,怎麼可能身上分文沒有?
尤其現在這時代,本就是個以男子為尊的社會,這種事情幾乎就是不可能出現的情況。身為男子出門在外,誰還不要點面子了?
連她女子都自尊心那麼強,更何況君御堂堂七尺男兒了。
“當真。”可君御卻不假思索,看著她點了點頭,態度乾脆利落,“我君御說出的話如同潑出的水,絕不收回。”
雲雅雖然真的有一瞬間的心動,但到最後,還是將錢袋丟回給了他。
“我就是隨便一說,不是為了讓你保證或者承諾我什麼。有你這話、這態度,就已經足夠了。我很高興了。”
她赤腳跳下床,走上前去為君御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你堂堂皇子,出門在外怎麼可能分文沒有。我可不想我雲雅的男人,走出府邸的大門,被人說是懼內,更不想被人傳是什麼母老虎。”
君御卻搖頭,拉著雲雅的手,將錢袋放到了她手心,然後握著合起她的手掌。
“你這丫頭,有的時候說你傻,你倒是還真的不尖。”他微微半蹲、正面將人抱起,緩緩走到床邊、將她放坐到床上,“人家女子都巴不得掌控著府上的財政大權,到你這,你還往外推。”
雲雅卻擺了擺手,“我都有你們府上小金庫的鑰匙了,也算是掌握財政大權了。”
“我以後,都就差叫金雅了,金子的金,還差你這麼點散碎銀子嗎?而且出門在外的,我得給足了你面子不是,省得那些有心之人,覺得我們之間關係有裂痕,覺得你對我心存不滿而不敢言,更是恨不能趁機撬牆角。”
被她這樣子逗笑,君御輕揉她的頭,“你這是……吃醋了?”
“笑話!我雲雅會吃醋?”雲雅理直氣壯的高揚起頭,“我雲雅要是真看誰不滿,向來都能動手的不說話。誰敢跟我搶人,我打得她連親孃都不認識。”
她雲雅就這性格,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面對感情這種事情的時候,乾脆利落。
她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要是真有人覺得她好欺負、試圖撬她的牆角,那她就讓那個人知道,人有的時候,也是能被打得腦袋格式化、連回家的路都找不到!
但……如果有天,君御變了,變得不再是她一個人的。
她不會去爭取和將就,因為她知道有了苗頭,便是兩個人之間有了裂痕,就像破鏡難圓,她無法接受重新修補起來的鏡子,感情亦是如此。
“好好好,你最厲害了。”
君御寵溺的看著她,神色認真起來,“其實,我將錢袋放在你這,也是有私心的。這樣的話,我便可以走到哪,都帶著你一起了,可以每時每刻的將你綁在我身邊,可以在想親你的時候,就突然回頭、偷偷在你額頭一吻;在想拉你手的時候,毫不避諱的牽著你。”
“我可以告訴全世界,我身邊這個姑娘雖然傾國傾城、雖然玲瓏而討人喜,可她名花有主了,任何人都別想從我身邊搶走她。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
君御也太會了吧!
這甜言蜜語說的,一套一套的。
雲雅心底裡忍不住感慨:倘若不是他也算年紀尚輕,她對他身邊的人際關係網也比較瞭解,她真是不相信,他府上別說妾室、連個暖床丫鬟都沒有。
她上輩子到底是拯救過銀河系,還是做過什麼天大的好事,這輩子竟然遇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