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她終於想好了措詞:“就是,咱們倆,同時坐到洞窟裡。在中間拉上一道螢幕,再互相地發功運功較勁,好不好?”
林天一聽,頓時就皺起了眉頭:“梅梅,男女不相授受。”
“什麼男女不相授受,都什麼時代了,你還在乎這個?”盧梅咯咯地笑著,又過來一拉林天的手,“這就已經相授受了,看你還說!”
盧梅一揮手,幾個崗哨就走了過來。
她立即發號施令說:“去,把周圍的樹枝什麼的,多砍一些個過來。”
其中一個崗哨,好像是頭目的樣子。他猶豫了一下,說:“小姐,砍樹枝,我們沒帶工具呀!”
“沒帶工具,用手呀!”盧梅說著,衝著他們揚了揚手。
“是,小姐。”沒有人,敢再挑戰盧梅的權威了。她的命令,自然得到了很好的貫徹。
幾分鐘後,一大堆的樹枝就被拖了過來。盧梅又是一聲令下,樹枝就被整整齊齊地碼放在洞窟的中間了。
洞窟當中,被砌出一道樹嶺來。一左一右,剛好留有兩個人坐的空間。
“小天哥,請吧。”盧梅衝著林天,打了個招呼,自己一個沒忍住,先就笑了起來。
林天坐到了右邊,盧梅又笑了起來:“男左女右,自古通例呢。”
兩個人坐好後,盧梅從樹枝的中間掏出一個孔洞來:“嘿嘿,小天哥,咱們一邊練功,一邊互相欣賞,如何?”
“有啥子好看的,小天哥又不好看。”林天道。
“好看,好看得很吶。”盧梅說著,就又咯咯地笑了起來。隨後,兩個人就閉上了眼睛,開始真正的練功了。
林天也進入了閉關模式。他的腦海裡,漸漸地浮現出高山,白雲,以及大海。在藍天碧海之間,他像一隻輕快的精靈,一會兒向東,一會兒就又向西了。
偌大的一個天際,好像還容不下他的身體了。
他強任他強,輕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一連串的武訣,在他的腦海裡來回地浮動。練了一會兒,林天忽然感受到,一陣強烈的陰風自對面吹了過來。
他趕緊睜開了眼睛,看到盧梅正舉著一對手掌,對著他壞壞地笑著呢。
“梅梅,你……”
“我,我怎麼了,小天哥。我的一套拳,都練完了,你還在繼續,我要叫醒你呢!”
盧梅說起話來,還頭頭是道了。林天知道,她練的拳法,一定又是什麼《寶壇心經》了。
“你練的拳法,不是正宗的拳法,梅梅。”林天鄭重地說道。
“什麼,不是正宗的拳法?哼,我不信!”盧梅說著,就準備站起來離開了,“這裡太悶了,我要出去走走。”
“你去吧,我再溫習一會兒。”林天說著,就又坐了下來。盧梅一聽,立即就生氣了。
“要走一塊走,要留一塊留。”盧梅道。
她穿過樹枝,一把將林天拉住,準備強行拖他離開。林天只得站了起來:“梅梅,你能否把你習武的口訣,說出來兩句給我聽。”
“那個嘛。”盧梅一想,忽然間就又笑了起來,“那個嘛,簡單得很。你要是想聽的話,好啊!”
林天跟著盧梅,走了出來。不大一會兒,又來到一處洞窟。
林天大吃一驚,這才多遠的距離,居然還有一處洞窟。而自己,之前曾數十次的徘徊於這個地方,居然都不知道?
看來,盧梅這個小姑娘,可是不容小覷的呀!
“怎麼,這裡不寬敞麼?”盧梅說著,先自走了進去。林天跟在她的身後,五十米外,幾個崗哨亦步亦趨。
林天走了進去,這才發現,這個洞窟原來足足有二三十平米那麼大。沒有發現,也不怪林天,它被密密麻麻的樹枝蓋住了。
“咱們在這裡再互練一回,如何?”盧梅說著,又拉來了幾根樹枝,把洞口封住了。
“這樣,不好吧?”洞窟內的光線,一下子昏暗下來。本來,外面的光亮,就十分不足了。林天擔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