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頻繁接觸下來,梁徊風在重涼眼裡總算混了個臉熟,他已經可以不假思索地喊出她的名字,梁徊風滿足地竊喜。甚至連每天報到的吳樺柔也因為徊風的關係成為重涼眼中的“熟人”一類,兩姑娘樂開了花。
和重涼雖然熟了,梁徊風對待謝一崎和江凜依舊是橫眉冷對,隨時一副看階級敵人的冷漠殘酷。
雖然每天謝一崎還是“五花肉、五花肉”叫個不停,徊風卻漸漸察覺樺柔對謝一崎的反感越來越淡薄。
這一日,訂好了盒飯,徊風無所事事坐在吧檯後面看書。琛哥在武館藏有大量書籍,風格迥異各有涉獵,梁徊風是沒有閒錢買書看的人,這會子可是卯足勁見縫插針。
吸著果凍優哉遊哉一點點挪到徊風屁股旁邊,樺柔眼神飄忽,一副欲言又止的糾結模樣。
“徊風啊......”
頭未見抬一下,梁徊風聞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表示自己有在聽。
“你是不是特別討厭謝一崎啊?”
特別嗎?
“有點吧。”
吸管幾乎被嚼爛,樺柔蹙眉疑惑:“為什麼呀?”
少女此刻正偏著頭,胖胖的臉頰上贅肉正應了地球引力而褶起一道可愛的小山丘。
為什麼?這還用問?難道有人還糾結屎為什麼臭?
看了會兒書,眼睛也有點酸澀,梁徊風乾脆閉上眼,直到酸澀感消失,雙眸恢復清爽才緩緩睜開。
那雙初初張開的水眸嵌在桃花眼裡,正一瞬不瞬靜靜凝視著自己,似乎要看穿她所有的情緒。吳樺柔突然窒了窒:徊風越來越漂亮了。
“你從前不是跟我一樣討厭謝一崎嗎?這會兒怎麼言辭中有了維護他的意思?”
到底是徊風心細,竟然發覺了她的小貓膩。被看破心思的樺柔並未惱羞成怒,反而真誠地對唯一的摯友坦白。
“我承認我一開始跟你一樣討厭他,他嘴巴那麼損,確實招人嫌。”
那後來又是什麼改變了樺柔的看法?梁徊風可不認為是因為謝一崎痛改前非,好像半小時前她才聽到那廝“五花肉、五花肉”使喚了好友端茶倒水。
“其實,謝一崎也就嘴巴壞了點兒,心腸倒是挺古道熱腸的。前幾天我不是一身溼噠噠來找你嗎......”
聽好友這麼一提,梁徊風終於想起來。三天前吳樺柔來武館的路上,被兩個熊孩子堵在巷子口,頑劣的小鬼頭那噴水槍戲弄她,噴得她一身是水。
後來好像是被一路過的好心人制止,那兩個欺軟怕硬的熊孩子才敗興而歸。也虧得這個好心人,樺柔才免去了全身溼透的狼狽苦難。
當時樺柔解釋得隱晦,徊風也沒有多加追問,只顧著讓她速速去休息室吹乾衣裳。原來,那路見不平的人竟然是一向以捉弄樺柔為樂的謝一崎。
這訊息說是晴天霹靂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