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國舅府主屋內,長孫無忌被下人們,服侍著穿衣。
這時,最晚前去晉王府的守一走了進來,站在臥室門外,對著長孫無忌施禮,恭敬的稟道:“老爺,屬下在晉王府裡,確實看見了大姑娘。”
長孫無忌聞聲,轉頭看了一眼守一,又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著的如夫人,隨即冷聲的說道:“你可看仔細了?”
“回老爺,屬下看仔細了,大姑娘正和晉王在院內喝酒對詩,屬下看的清清楚楚。”守一依舊彎腰施禮,恭敬的說道。
長孫無忌聞聲,咬了咬牙,怒氣衝衝的抬手,對守一揮了一下。
守一抬頭看見長孫無忌的揮袖示意,隨即對長孫無忌又施了一禮,轉身就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穿戴好的長孫無忌,抬腳走出了臥室,來到了羅漢床邊坐了下來。
“老爺,您的燕窩粥。”門口走進來了一位小廝,雙手端著一碗粥,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長孫無忌身前,放在了羅漢床上的桌子上,恭敬的說道。
“藝喜,你去讓車伕準備馬車吧!我喝了粥就去上早朝。”長孫無忌拿起碗裡的湯勺,攪著碗內的燕窩粥,隨意的看了小廝一眼,輕聲的吩咐道。
藝喜對長孫無忌施了一禮,轉身就走出了屋子,向著府門外就走了過去。
不一會兒,藝喜來到了府門外,看著早已候在門口的馬車,笑嘻嘻的走到了馬車邊,輕聲的對坐在馬車邊的車伕說道:“老鞏,你天天都來這麼早,我都不用去你的養馬院,找你了。”
“呵呵!那不就省你多跑路了。老爺日日都要去上早朝,我都習慣的在府門外等著了。”車伕捋了捋自己的鬍子,笑嘻嘻的說道。
“老爺來了。”藝喜剛要在接話茬,就聽身後傳來了腳步聲,隨即轉身看了一眼,急慌慌的說道。
藝喜快步的走到了長孫無忌身邊,抬手扶著長孫無忌上了馬車,自己和車伕坐在了外面的車架上,車伕駕起馬車,就向著朱雀門駛了過去。
半刻鐘後,長孫無忌站在馬車邊,兩手齊用的理了理自己的儀容,拿起自己的玉板,就快步的向著朱雀門走了過去。
片刻後,長孫無忌雙手拿著玉板,昂首挺胸的走進了宣政殿內。
長孫無忌在和各位大人互相打過招呼後,快步的向著自己的位置處走了過去。
愣了一會,所有人都站整整齊齊的,就等著陛下上朝,長孫無忌心裡想著許諾的事,有些微怒的看向了李治所在的位置,看著幾位皇子都在,就少了李治一人,隨即冷哼了一聲。
這時,長孫無忌就聽宣政殿門口處,響起了議論之聲,轉身就看見李治慢悠悠的,向著自己的位置走了過去。
李治發現長孫無忌在看著自己,隨即轉頭對長孫無忌施了一禮,卻換來了長孫無忌的冷哼一聲。
李治看著長孫無忌對自己的樣子,微微一愣,隨即尷尬的笑了笑,抬腳就走向了自己的位置,抬手對魏王施了一禮後,安靜的站在了原地。
不一會兒,隨著一聲尖銳的男聲響起,陛下緩緩的從宣政殿外走了進來,身後跟了著狄公公,兩位小公公,四個丫鬟,手裡分別拿著東西。
在陛下坐好後,宣政殿內的文武百官,齊齊的對陛下施了一禮,隨即就開始了啟奏各地方之事。
片刻後,長孫無忌向著宣政殿的正中走了幾步,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奏摺,彎腰高舉著奏摺,大聲的稟告道:“啟稟陛下,長史權萬紀,為勸齊王收斂心性,不得已放了齊王所打的獵物,也驅趕了,齊王養在府上的所有將士。前日有人暗殺與他,他抓捕了數十人,遂派人送了奏摺進京。”
“哼!這個逆子。狄公公你明日帶人前去齊州,讓齊王和權萬紀入京師。”陛下聽完長孫無忌的話,氣憤的抬手拍了一下龍椅,轉身對著狄公公說道。
陛下說完,回頭看著退回自己位置的長孫無忌,又隨意掃了一下,左右站立的文武官員,看著鴉雀無聲的殿內,輕嘆了一口氣,隨即起身向著宣政殿的門外走去。
“退朝。”狄公公急慌慌的對著所有官員大喊著,快步的跟上了陛下的步伐,伺候著陛下走出了宣政殿。
隨著陛下走出宣政殿,文武官員議論紛紛的,三三兩兩為一群的轉身向著宣政殿門外走去。
長孫無忌看了一眼走在前方的李治,氣呼呼的一手拿玉板,一手提起官袍,快步的追了上去。
“稚奴,我有好長時間沒去你府上坐坐了,今日剛好有空,我就隨你去,你府上坐坐去吧!”長孫無忌走到李治身側,面帶微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