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經過片刻的心裡掙扎後,還是跟著李治前往了大宮殿。
李治身披白狐披風,手裡握著暖爐,慢步的走在許諾身前。
許諾從溫暖如春的屋子裡走出來,瞬間打了個冷顫,就覺得冰冷刺骨的冷風在餐食著她身上的餘溫。
許諾跟著李治走出了院門,凍的站在院門外,閉上眼,深呼了幾口氣,才覺得好些。
許諾睜開眼,就瞧著李治回頭看向了自己,許諾對李治微微的笑了一下,就瞧見李治向著自己走了過來,平淡的說道:“拿著,我手臂有些酸了。”
許諾驚訝的瞧著,李治把他的暖手爐,放在了自己的手裡,輕嘆了一口氣,瞧著李治轉身抬腳就走,許諾急忙快步的追了上去。
愣了一會,許諾歪著頭瞧著李治,輕聲的問道:“九哥哥,你的手臂好些了嗎?”
“恩?怎麼了?”李治疑惑的回頭瞧著許諾,輕聲的問道。
“你的手爐,還在我這裡呢!”許諾伸出手,把捧在手裡的暖手遞到了李治身前,輕聲的說道。
“你拿著吧!”李治說著,雙手向著身後背了過去,轉身走了起來。
許諾瞧著漆黑的夜裡,路邊昏黃的路燈,折射在李治雪白色的披風上。平未在李治身邊提著一盞燈籠,顯得李治就向是巡夜的仙人一般。
片刻後,許諾拿著李治的暖手爐,跟著李治來到了大宮殿的門外,還沒跨進屋子,李治就停住了身子,轉身低頭直直的注視著許諾。
許諾在走進大宮殿,就聽見了屋子裡的音樂聲,不知不覺間入了迷,瞧著李治的舉動,抬頭疑惑的看著李治。
愣了一會兒,許諾就聽李治伏在自己的耳邊,低聲的說道:“披風。”
許諾聞聲,歉意的笑了笑,把暖手爐遞給李治拿著,伸手就為李治解下了披風,然後搭在了自己的胳膊上,然後瞧著拿著手爐轉身走進屋的李治,急忙快步的跟了進去。
許諾跟在李治身後,偷偷的瞧了瞧屋子正中,正在翩翩起舞的姑娘們,不經意間就看見了,坐在對面的長孫無忌,也正在看著他們,急忙低頭乖乖的跟在了李治身後。
在李治走進來的時候,少許的人注意到了,在李治坐下後,身側的李祐抬頭笑咪咪的瞧著站在李治身後的許諾。
李祐瞧了許諾一眼,回身端起了酒杯,對著李治說道:“九弟在哪裡買了個這麼清秀的宦官啊?”
李治轉頭瞧了許諾一眼,端起酒杯向著李祐,笑呵呵的說道:“呵呵!下人在牙婆處隨買的。”
“哦,你那個小思公公呢?怎麼沒見他?”李祐端酒杯喝了一口,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隨口問道。
“他,呵呵!不提他了。”李治放著酒杯,轉頭瞧了李祐一眼,苦笑著說道。
許諾斜眼瞧了一眼李祐,看著他正想說什麼,就聽正前方傳來了一聲尖銳的聲音,大聲的說道:“陛下起駕。”
隨著狄公公的一聲高喝,所有人都齊齊的起身,向著正前方的陛下施了一禮,恭敬的高呼道:“臣等恭送陛下。”
在陛下走後,許多的文官大臣,都陸陸續續的跟了上去。
這時,許諾瞧著長孫無忌也起身,跟在了陛下的身後,就聽李祐嘀咕著說道:“父皇也是,這出來狩獵就痛痛快快的玩,這大半夜的還去批奏摺。”
“哎!紇幹承基兄,你前些日去瞧了太子,他怎麼了,他不是最喜歡狩獵的嘛!怎麼沒來。”李祐端著酒杯向著身邊的紇幹承基,疑惑的問道。
“太子寵幸太常寺裡的男樂童被陛下發現了,陛下下旨把那男樂童殺了,他正在東宮傷心呢!”紇幹承基伏在李祐的耳邊,低聲的說道。
“一個男人而以,他想要我找幾個送給他就是。”李祐喝著酒,豪氣干雲的說道。
許諾瞧著長孫無忌走了,就抬起頭正大光明的瞧起了,正在屋子正中翩翩起舞的姑娘們。
許諾正看的入迷,心裡也在記著舞蹈的步驟,突然李治站起身來,擋住了她的視線。
許諾伸手拉著李治,抬腳歪頭看向跳舞的姑娘,邊隨口說道:“九哥哥,你擋著我了。”
許諾說完,愣了一下,就見李治快速的轉身,驚訝的瞧著自己,一邊的李祐也像是看笑話似的,抬頭瞧著李治和許諾。
“九殿下,奴才剛才走神了,請殿下恕罪。”許諾急忙單膝跪地,大聲的說道。
“沒事,起來吧!不早了咱們回吧!”李治隨口說著,邊從許諾的身前走了過去,向著屋門口走去,許諾急忙起身,低著頭,跟上了李治的步伐。
李治走到門外,停住了身子,許諾抬頭瞧了李治一眼,急忙把拿在手裡的披風遞給了李治。
愣了一會,發現李治沒有接,疑惑的瞧著李治,就聽李治輕聲的說道:“這暖爐裡的炭火滅了,你披著披風吧!現在路上應該沒有什麼人。”
“九哥,九殿下,還是你披著吧!”許諾瞧了一眼屋子裡,急慌慌的對李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