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鐘後,吃完飯,許諾接過兮婷端來的薑湯,聞著湯汁冒出的刺鼻味,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憋著氣,緊閉著雙眼,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不一會兒,許諾苦著臉把碗放在了桌子上,伸手就接過兮婷遞過來的茶,猛的喝了幾口,才感覺嘴裡辛辣味慢慢的淡化了。
李治注視著許諾喝完薑湯,柔聲問道:“你還要休息一會嗎?”
“不用了,九哥哥,我沒事了。九哥哥你今天不是進宮去了嘛!怎麼會出現在那的?”許諾笑著問道。
李治起身走到羅漢床邊,回頭說道:“回來聽見衛五告訴我的,然後我就去找你們去了。”
“哦!九哥哥你不應該今天一天都在宮裡的嗎?怎麼會這麼早回來?”許諾起向走到李治一側,坐在了羅漢床上,又疑惑的問道。
“突然覺得身體不適,就給父皇說了一聲,然後就自己先回來了。”李治端起兮婷放在桌子上的茶,輕輕的喝了一口,說道。
“這樣啊!那皇姑父就沒說什麼嘛?”許諾歪頭斜眼瞧著李治問道。
“讓御醫來給我瞧一瞧,我拒絕了。”李治隨意的回覆道。
“九哥哥,今日中秋節,咱們去廚房做月餅去吧?”許諾說著趴在桌子上,微微向著李治靠了過去。
“她們應該都做好了吧!”李治瞧了許諾一眼,隨口說道。
“九哥哥你不想去的話,那我陪你去下棋去吧!”許諾笑著歪頭瞧著李治說道。
李治轉頭注視著許諾,愣了一會,嘆了一口氣,輕聲的說道:“走吧!還是去做月餅去吧!我還沒有見過呢!”
李治說著就起身理了理衣服,大步的走出了屋子,許諾開心的跟在了李治的身後,二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院子,沿著青石板路向著廚房走去。
此時,秦安渾身無力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臉色蒼白的緊閉著眼睛,背上數十個長條狀的血鞭痕,隨著義和為秦安上藥,就聽秦安咬牙的呻吟聲。
“哎呀!義和你輕點。”秦安皺著眉頭,顫抖著的急忙說道。
“公子,這,你在忍忍吧!”義和苦著臉,歪著頭,有些為難的說道。
“公子,你說你,你怎麼能去那裡呀!”義和邊小心翼翼的為秦安上藥,邊隨口說道。
“哎呦!疼!你慢點,還不是那破樓說什麼選花魁。我老聽同窗說,今日就也想見識見識。誰知道祖父他竟然知道我去那裡了。”秦安忍著後背的疼痛,慢悠悠的解釋道。
“殿下,我瞧侯爺是真生氣了。”義和眯著眼,認真為秦安上著藥,隨口說道。
“我知道,可是,可是我也沒幹什麼啊!”秦安唉聲嘆氣的低聲說道。
“公子,你沒幹什麼,那侯爺怎麼那麼生氣的?”義和隨口問道。
“就是,唉!就是稚奴他來時,竟然讓老鴇喚了兩個姑娘,他拉著許諾就走了,卻留我一個人在那裡。那兩姑娘剛進來,我還沒說話,祖父就氣沖沖的走了進去。”秦安皺著眉頭,緊閉著眼睛,淡淡的說道。
“公子,你怎麼不走啊?”義和疑惑的問道。
“我!我那不是上了老鴇的當了嘛!喝了他們那個什麼大補湯。然後也不知道怎麼的,身體還燥熱難忍,我想著等好些在出去的,誰知道祖父會去啊!”秦安痛的咬著牙,緩慢的說道。
“公子,好了,你先這樣歇一會吧!”義和起身,站在秦安床邊,低聲說道。
“恩,你下去吧!”秦安隨口說道。
此時,許諾拉著李治走進了廚房,然後走到了做糕點的區域,李治對著所有人說道:“你們都下去吧!”然後又對著做糕點的老嬤嬤說道:“你留下來吧!”
“是,殿下。”老嬤嬤對著李治施了一禮,恭敬的說道。
“嬤嬤,我們想做月餅,你教教我們吧!”許諾走到老嬤嬤身邊,微笑著說道。
“這,殿下?”老嬤嬤瞧了許諾一眼,驚訝的對李治說道。
“有勞嬤嬤。”李治對著老嬤嬤施了一禮,輕聲說道。
“殿下,我教許姑娘就好了,這君子遠庖廚,殿下還是在一邊瞧著吧!”老嬤嬤對李治施禮,說完也沒有起身的意思。
許諾聞聲急忙扶起老嬤嬤對李治說道:“九殿下就在一邊看著,我自己學。呵呵!”
“恩!那你們做吧!”李治說著,就轉身走向了門口,對著門外的平未喊道:“去給我取本書來,在端些茶來。”李治說完走進了廚房,找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抬臉微笑著瞧著許諾。
許諾正挽著袖子,餘光瞧見了李治看向自己,轉頭也看了過去,對李治相視一笑,就又回頭繼續跟著老嬤嬤學起了做月餅。
半刻鐘後,許諾拿著自己做的最好的一個月餅,開心的跑到了李治身邊,拿著在李治眼前晃了晃,微笑著說道:“九哥哥看看,我做的不錯吧!”
“恩,很好,快去烤出來吧!今晚就吃你做的。”李治放下手裡的書,笑著對許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