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如約而至的侵染了白天,長安城內,燃上了點點華燈,抵禦著黑夜的侵染。
此時,許諾被關在廂房內,正想著如何與李治相認,而李治則正在書房詢問著畢商人他們。
“你是在青樓裡買下她的?”李治坐在羅漢床上,下著圍棋,慢悠悠的問道。
“是,殿下。”畢商人急忙彎腰點頭的笑著應道。
“把他們帶下去吧!去管家處領賞銀。”李治繼續下著棋,愣了一會才說道。
“二位請。”平未對著畢商人他們說道。
“殿下,等一下,我瞧著那丫頭身上,並沒有帶什麼東西,您丟的東西,應該在賣她的人身上,所以我讓人跟上了他們,殿下。”畢商人彎腰恭恭敬敬的低聲說道。
“恩?”下著棋的李治,聽著他說話,應了一聲,聽完畢商人說的話,轉頭注視著畢商人,笑道:“好好好,你倒是挺有心的。你叫什麼?”
“畢祥,走南闖北的商人一個,這位是範梓銘,是我在路上救的一位趕考的書生,染了風寒,沒趕上趕考。”畢商人鞠著躬,小心翼翼的說道。
“哦!是嘛!你想做門客嗎?放心不是做我的門客,我這人愚鈍,學不來那些,。你若想,我寫封信給你,你直接去魏王府,過了魏王的考驗,就能在魏王府做門客了。”李治轉了轉身子,面對著畢祥他們二人,對著範梓銘解釋道。
“多謝殿下。”範梓銘驚喜的看了一下畢祥,急忙對著李治鞠躬謝道。
“呵呵!沒事,沒事,舉手之勞。”李治說著起身扶起了範梓銘,直徑的走到了書桌前。
平未麻利的上前為李治磨墨,李治鋪好紙,提筆沾沾了墨水,唰唰唰的幾下後,李治拿出自己的印章,在信紙上蓋了一下,一封舉薦信就寫好了。李治拿起信紙輕輕吹了吹,然後折了幾下,放進了信封,遞給了範梓銘。
“多謝殿下。”範梓銘又鞠躬謝道。
“起來吧!平未領他們去管家處領賞錢,然後跟著這位畢公子回去,問清楚那兩個人居住的地方,然後把他們抓回來。”李治扶起範梓銘,平靜的對平未說道。
“是殿下。”平未對李治施了一禮說完後,又對著範梓銘他們二人說道:“二位,這邊請。”
李治瞧著他們被平未引了出去,自己又走向了棋桌前,看著又下成平局的棋局,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處,李治看著守在門口的丫鬟,平淡的問道:“把人關在哪裡了?”
丫鬟低頭回答道:“回殿下,在西廂房。”
李治聽丫鬟回答後,直接走向了去往西廂房的路上,丫鬟跟在了他的身後。
“放我出去,我是長孫許諾!我要見九哥哥,我不是你們要找的犯人,快放我出去,我要見九哥哥。”李治剛跨進院子,就聽見許諾拍著屋門,大喊大叫的聲音。
“把門開啟。”李治站在門外,平淡的對看守許諾的侍衛說道。
“啊!”一聲尖叫過後,許諾直直的撲向了李治,噗通一聲,許諾撲倒在了李治的腳下。
“哎呦!你們早不開門,晚不開門,我剛要撞的時候你們把門開啟了。”許諾趴在地上痛苦的嘀咕道。
“你這是認罪了。”許諾正想要起身,就聽頭頂上方,響起了李治的聲音,驚喜的抬頭,看了一眼身前人,隨之癟著嘴,淚眼汪汪的仰望著李治。
“來人,把這小賊拿下去,挑斷手筋腳筋,讓她以後在偷了東西逃跑。”李治看了不看許諾,面色平靜的對著侍衛說道。
“哎!等等,我沒偷你東西,我是長孫許諾啊!是諾兒,九哥哥,你看看我,你好好看看。”許諾聽李治的話,驚嚇的急忙起身,抬著臉,在李治眼前晃來晃去,大聲的說道。
李治瞧了一眼許諾,愣了一會,直到許諾被侍衛押住,李治才慢悠悠的說道:“慢著,把她帶下去梳洗吧!”
許諾看著說完話就走的李治,心裡疑惑道:“梳洗,他認出我了。”
許諾想著又看了一眼,左右押著自己的侍衛,驚嚇的想道:“梳洗不會是一種酷刑吧!”
許諾呆呆的愣了一會,直接坐在地上大哭道:“九哥哥,我真的是長孫許諾,不要對我用刑,我被人迷暈帶到了城外,我想要逃跑,那人他就打我。我好不容易乖乖的跟著他們,讓他們把我賣到你這,你卻要殺我。”
剛走到院門口的李治,聽見許諾的哭訴,無奈的深呼了一口氣,轉身走向許諾,對著四周的侍衛和身邊的丫鬟說道:“你們下去吧!你帶她去梳洗。”
“九哥哥,九哥哥。”許諾聽見李治的聲音,急忙抬頭,淚汪汪的看著李治,哽咽的喊道。
“好了,去隨她梳洗吧!你瞧你,都成乞丐了。”李治彎腰扶起許諾,溫柔的說道。
許諾乖乖的點了點頭,依依不捨的看了看李治,跟著丫鬟慢慢的走向院外。
李治愣在原地,直到聽不見許諾走路的聲音後,才緩緩的轉身,向著院外的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