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聽著傷感。”
“明明就是來嚇人的,還扯謊做什麼。”張少聰來氣道。
莫超支個招。“你先找人篩出幾十本可疑的再看吧,不然這麼多書要看到猴年馬月啊。”
“你說的還真對啊。”
“腦子不靈光的張公慧看出了什麼東西啊?”
“這之前有人來過,但只到了郭明達被殺的那一間,並把那裡清理的一絲痕跡都找不到。地面、房梁、桌椅、板凳,凡是他們留下的痕跡的地方,都被清掃過了。”
莫超笑道:“不錯嘛。不過你來說說殺郭明達的動機。”
“動機?”為了仇殺郭明達?為了秘密殺掉他?還是?張少聰無法開口。“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
張少聰大吃一驚,“為了什麼而殺他?”
“你知道郭明達為何而死嗎?因為崔亮,因為幷州之亂。”
時光好像流轉到了三年前,那場牽連甚廣的謀反。張少聰此刻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莫超接著說:“當年的案子說來也奇怪,好端端一個刺史,為何要舉兵謀反呢?而且還在都督的看護下,帶兵向潼關進發。”
“我記得當時崔亮以誅逆賊之名,靠一己之力發兵。事後還聲稱自己無罪,並且提到了自己是接到了檄文。”
何繼開供出了金部郎中吳元忠,還有郭寶義請他吃酒一類的雞毛蒜皮的小事。張少聰沒能撬開他的鐵嘴,但相信總等將他的秘密全抖露出來。
祥雲眼邊是斑斑淚痕,她不吱一聲,低著頭,隨她們走了。菀昭見她可憐,羅氏活著的時候還能有點尊嚴,可等她死了,便是半點也沒有了。
“丫頭,快和我們走吧。”
段婆子立馬跑回去和大太太說了事,“太太,我剛要把祥雲帶走,半路上遇到許媽媽,她把人給劫走了。”
周夫人冷言:“哦,有這等事?”
“許媽媽奉太夫人的命,剛來就把祥雲帶走了。”段婆子說。
周夫人問:“她身邊還有什麼人?”
段婆子把著分寸,“遠遠地,看得不太真切,好像是姑娘。”
她淡如往常地說:“倒是無妨,不過馮姑娘到那邊去是為了什麼?”
“還不是因為......”段婆子使著眼色
若是對官員動刑,起碼得是侍郎批准他才敢行事。如今郝敬宣忙著查崔亮的案子,不得脫身,他也無暇去花費勁的工夫。
像郝敬宣這樣的人,他即便在大牢裡,也照樣有人伺候著,過得那是舒舒服服。每頓都有魚有肉,然而他還不領情。
而張少聰雖位卑,但偏偏選在他用膳後見他。
“大理正,您酒足飯飽了,是不是該坦誠相見?”
何繼開之前被嚇怕了,等他緩過神,那情景便是不一樣了。“我可沒作奸犯科,你更沒資格抓我。小小的刑部主事,居然還抓我們大理寺的官,若是我一道奏疏上去,你這主事就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