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娘看著芸兒長大,她自然曉得柳家母子待她如何,只是不屑於當著外人面前說罷了。她只誇芸兒是個好姑娘,諸如此類的話罷了。
傅庭蘭只當是丫鬟出了事,便不甚擔心了。
七娘想起今天已是七月初一了,於是說:“七月了,再過幾日就到了老太太的壽辰了。往年都未精心操辦,今年要不要大辦場?”
她現在任怡園的管家,鑰匙和令牌都在手上,自然要為太夫人爭個面子。
“壽宴啊。”
菀昭忽想起,好像有五六年沒辦過了。家裡愈發的冷清,一年不如一年。外頭見不到蕭疏,裡面則看不見體面。怡園的光景不好,給馮湛辦個生日宴都捉襟見肘呢,又哪來的錢做那虛的宴席。
“是啊,不如挪到府裡去辦吧。”
“我看還是和往年一樣吧,園中也沒閒錢大操大辦的。我讓芸兒算過了,賬面上的錢,若是緊著用,還夠週轉的。但倘若鋪張了,只怕要賠了不少。”菀昭照實說。
夏七娘也想到了,“老太太的壽一年就那麼一回,不妨從公中挪些。”
她說的是從外祖父遺留的那些家財騰挪些給外祖母做壽,但那些是外祖父留下來的,非到急時不能用。
“怕是不行。規矩不能壞了。”
攢下的家底決不許私自動用,那是早就定下的規矩。夏七娘如今是想揚眉吐氣,替老太太風光一把,只是萬一開了先例,這個借,那個要的,沒幾天錢就空了。
夏七娘只好作罷,“是。”
菀昭不想駁了她的面子,於是說:“蕭家還收著咱們的錢,應該是夠用了。”
夏七娘喜出望外道:“是,是,我馬上差人去蕭侍郎府上說。”
這個蕭侍郎好像有些耳熟。菀昭突然想起蕭氏的養父正是蕭博周。於是問道:“這個蕭侍郎,是不是中書侍郎蕭博周蕭侍郎?”
“是啊,姑娘您忘了嗎?他還曾來過怡園看望過晉國公呢。”
她記得這個蕭博周好像是自己外祖父的舊相識,只是太多年沒來往,她不太記得從前那些事了。
“哦,我不太記得了。”
傅庭蘭倒是欣欣然地笑道:“你怎麼連蕭家的人都忘了?”
“難道姐姐識得他?”
“我雖不與他們來往,但確實是世交之友誼。”
菀昭可不知道從前那些世交,也不想知道。多少交情都抵不上好門楣。與其交那些個靠不住的親友,倒不如自己爭點真亮的。
“這樣啊,那許是過太久了,記不得了。”
時過境遷,人事早已不同。
“我在姑娘們面前討個禮,勞煩兩位姑娘各抄《太平經》一卷給老太太作壽禮。”
菀昭笑道:“這是正事,我們肯定認真抄寫。”
傅庭蘭一心修道,對她而言抄寫《太平經》只是舉手之勞。
一人進授皇太子,一人授妃,皇太子及妃俱坐,祭酒,舉酒,司饌各以肝從,司則進受虛爵,奠於篚。
司饌又俱洗爵,酌酒,再酳,皇太子及妃俱受爵飲。三酳用巹,如再酳。皇太子及妃立於席後,司則俱降東階,洗爵,升,酌於戶外,北面,俱奠爵,興,再拜。皇太子及妃俱答拜。司則坐,取爵祭酒,遂飲,啐爵,奠,遂拜,執爵興,降,奠爵於篚。司饌奏“徹饌“。司則前跪奏稱:“司則妾姓言,請殿下入。“皇太子入於東房,釋冕服,著袴褶。司則啟妃入幃幄,皇太子乃入室。媵餕皇太子之饌,御餕妃之饌。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