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針線哪有不被針扎幾下的。”韞嫻抿嘴。
“那也要小心點,以後扎破皮叫疼可別來找我。”
趙睿眼若秋波,只凝視著她的雙目。
韞嫻含情脈脈地說:“知道了。”
“哎,你送我的荷包,我一定天天帶在身上。”
“你怎麼知道是送你的?”
趙睿開懷大笑道:“不用猜就知道了。”
小女兒的心思他能不知道?不過放在他自己身上很受用罷了。
韞嫻想他眼光高,這樣糙的針工怕是會被他笑話挺長時間的。於是說:“那我再做個送你吧,這個就當是練手了。”
趙睿笑道:“也行,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
“我怕你嘲笑我,倒不如換個宮女做,她們要比我做的好上十倍。”
韞嫻從小就沒打好女紅的底子,那時候一做針線活就因為笨手笨腳的被自己的養母奚落,越奚落,她越討厭這些。現在若不是為了太子,她才不會做這個呢。
趙睿貼在她耳邊說:“那可不行,宮女做的再好,也沒你的那片心。”
“你,真是的。我一直不會針線,讓我繡個花,還不如去死。”
韞嫻忸怩又害羞,如花的面靨添了胭脂紅,竟像是她平時擦的桃花粉。
“別說什麼死啊,多晦氣。你的巧手能彈琵琶就不能做針線了?”
“我學就是了。”
她在東宮為了博他一笑,學了不少的東西。如今連她最討厭的針線,她也得硬著頭皮學了。
趙睿笑著拆著這些邋遢的線團。“令尊,近來過得似乎不錯,我看他臉上總是滿面紅光,應該遇到了好事吧。”
一提到中書侍郎蕭博周,蕭韞嫻就眉尖若蹙,暗含感傷。
“興許是吧。”
“你有聽到關於郭明達的事嗎?”
他抽出線,卻差點打成了死結,看來還是解的不對。
“郭明達是誰?”
韞嫻是深庭婦人,外界的事很少能傳進她的耳朵。頂多就是蕭博周傳信給她,讓她知道近來發生的事罷了。
趙睿猜是蕭博周的家書上沒說這事,“哦,這是個牽涉挺廣的案子。”
“你說了我也不懂。”韞嫻笑道。
“那件事,我準備讓侍郎去做了。”
韞嫻稍微驚訝,“嗯。”
趙睿揉揉眼睛,“我有些困了,唉,明天還要上朝啊。”
將理順了的線收了,情不自禁地依偎著她。
“郎君回承恩殿吧。”
“來都來了,哪會回去啊。”趙睿攬著她的腰,笑道:“好人兒,你就從了我吧。”卻被她撇頭忽視了,於是他湊得更近了。
此刻韞嫻臉生嫵媚風流,被他抱得緊俏,卻不敢嚷,只得依了他。嘴上雖不說什麼,但還是忍不住推他。熄了燈,抱她上榻,就忍不住得趣了。寬衣解帶,款款談情,一時軟語溫存。他從她雪白的脖頸上褪下珍珠鏈,奪來纏在自己手上。春心都付柔情,繾綣難捨難分。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