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不適,寫了續集)
雨華灣那兒有很多礁石,浪也很大,洶湧的海蘊藏著獨特的魅力,但風景卻鮮少有人欣賞。這裡離市區很遠,又沒人宣傳,沒人開發,以至於平時連漁民都很少來。
何舒邦很喜歡這裡,反而很討厭風平浪靜的黃金海岸。他對海浪情有獨鍾,總能從澎湃的浪中感悟生命。
下午很安靜,三點準時喝下午茶。今天他對眼前這一切無比煩躁,茶沒喝幾口,三層塔上的點心吃了不少。放下了一切禮儀,大口大口地吃蘋果餅。
“你的樣子,像是失戀了。”何仕英譏諷道。
他嚥下嘴裡的食物,“真讓我想起被女朋友甩了的囧樣。”
“啊,這倒是我瞭解的不詳細了,我記得你那個時候差點就和她結婚了。那後來怎麼樣了?”
“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尋開心。別提了,剛訂婚,女方就把我甩了,跟我說她要和別人結婚了。”他的明知故問和舊事重提令何舒邦更浮躁了。
“咦,你們不是當時愛的死去活來的,你為了幫那個女生,特地找了一圈人,還花了不少錢。最後,應該是打水漂了吧。”
何舒邦哽咽無言,“嗯。”
“沒破殼的雞雛,一點打擊就受不了了。”何仕英把雪茄放下。“想聽聽我的經歷嗎?”
何舒邦沒回答,重新找回了優雅,默默喝著茶。
“我可是經歷兩次破產的人,被逼債,恐嚇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了。經濟危機還沒開始,我就因為團隊裡的叛徒從中作梗差點跳樓自殺,後來我想想,死也不過是換個地方受罪。”
“那個時候我好像還沒見過你吧。”
“嗯,也不能說徹底沒見過吧,有幾次碰面都在本家,可惜我是個外人,一般情況下見不到你們。”
何仕英繼續說,“我重新做了些安排,蒐集了不少證據把他送進監獄。可是浪費在他身上的時間和精力非常不值,後來我在處理這些人的時候,選了折中的方法,物盡其用,一旦沒了利用價值,就把他切除了。”
“利己主義者的故事。”
何仕英吃塊巧克力,“也不算吧,商人這樣太平常了。”
“也對,但醫生要像你那樣報復,會亂套的。”他小抿一口茶。
“哎,不是在談你失戀的問題嗎?可能我老了,變得絮絮叨叨了。”
他垂下眼眸,“幾年前的失戀罷了,時間會沖淡一切。”
“別跟我說,你靠和病人交流撫慰自己的內心。小心這樣的療法讓你也陷進去,得精神病。”
“不會。”他鄙薄地看過去。
何仕英把雪茄塞到他嘴裡,“我早就想看你抽雪茄是什麼樣了。”
他把雪茄拿下來,“收起你的惡趣味。”
“不想瘋,就離的遠點,你惹不起他們。要知道,沒什麼人能永遠罩著你,但覬覦家產的人永遠都在。我們是行走在懸崖邊緣的人,危險一直在身邊,從未消失。”
“我知道,可我沒辦法繼承家業。”
他用茶刀切開火腿腸,可從一開始就是偏的,刀狠狠地劃在盤子上。
“你還太年輕,現實那麼殘酷,你只能蜷縮在角落裡,等著別人去救你。即使拼死反抗也不過是為了保命罷了。”
何舒邦的眼中盪漾著驚恐,“你。”
“快點成長起來吧,小鬼。”
大學第三年上學期,關芝雪難以按捺住自己對愛情的渴望,上各個表白牆去找男朋友,可是來找她的人都是平庸之輩。這令關芝雪大為苦惱。不過,因為長得漂亮,很快她就在某家高檔西餐廳裡結識了自己的男朋友。對方是個帥氣多金的鋼琴師,雖然家庭差距大,但他們的相遇好像是註定的。
他們在西餐廳一見鍾情,鋼琴師很會聊天,無論說什麼都不會累。關芝雪陶醉其中,後來約會越來越頻繁,她甚至想到了婚姻什麼的。
但後來,她很迷茫,因為她好像感覺到男友的疏離了。他時不時會拒絕她的約會邀請,雖然總因她纏著不放而妥協,可已經證實了熱情在消減。
近一個月,無論怎麼樣,鋼琴師總說自己在忙,只是偶爾請她出去看個電影,喝頓酒,揮霍青春。可她那天來他的公寓,鋼琴師恰好在彈《友誼地久天長》。那是首名字歡快,但旋律悲傷的曲子。
沒想到他張口就是:“我們的戀情該結束了,想了好久,我不想讓我未婚妻吃醋。”
關芝雪的大腦嗡地一聲,近乎失去理智。“你,你,渣滓。”
“我怎麼可能跟個患有抑鬱症的女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