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前世沒注意她的婚事,今生無論如何都得讓她早早嫁人。
“可太太她嫌人家不好,非說要退了婚事。”
周夫人不喜歡是常理,畢竟她生得那麼嫋娜,嫁的一般伯母會覺得虧。
“這樣啊。”
她微微抿嘴,許是笑了。
“姑娘,”夏七娘又說:“先別想媒人的事。待會平陽郡夫人來。”
平陽郡夫人,那是,那是裴緒的母親!
她脫口便問:“平陽郡夫人來怡園為的什麼事?”
“自是為了中書舍人的親事。”
中書舍人!裴緒!他們可真是有緣啊!
“裴舍人三十的模樣,竟還未辦婚事?”
夏七娘被她逗笑了,“舍人才二十有五,哪裡有那麼誇張。另說,興許還與姑娘您有關係。”
“上次您焚了他送的香,怎麼不見你笑他濁呢。”
香和茶的事沒和她吱一聲,就直接給她用了。來不及生氣,就得叫好。
“偏是俗人愛焚香弄茶的。”
她扭頭就跑了。
溜出去了,便見婆娘家丁簇擁著幾人。
“平陽郡夫人。裴緒啊裴緒,我怎麼碰上你這麼個煞星。”她貓在柱子後面,忿忿地看著。
“以為我是來提親的嗎?”
後面鑽出個人,不正是裴緒嗎?
“你最愛從後嚇唬人。”
“唉,不是我娘非要來,我才不來這呢。”
“平陽郡夫人來了?”
他倆到後面的幽涼之地,“不,我來看馮湛。”
“大哥哥?”
馮湛是國子監的監生,與裴緒認識也不奇怪。
“嗯,他還請了我後天吃酒。”
“二十便是他生日了。”
“這樣啊。”
裴緒這次話很少,宮裡的事一概不提。她忍不住問了句:“宮裡怎麼樣?”
他沉思了許久,“太子正為郭寶義的事煩惱。”
“出了什麼事嗎?”
前世她足不出戶,能知道幾個人就不錯了。
“他打了朝廷的御史,還反誣了他惡意貶損。”話很簡單,但裡面意思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