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答得玄妙,易容丹都能令獨孤軒禹認不出曌汐,若是有心之人知道沐九和他們倆交情匪淺易容喬裝打扮而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你說的有理。”曌汐本來心裡還覺得不大可能,被沐九這一提醒覺得很有可能了。
濃濃的茶香飄蕩著,沐九迫不及待淺嘗了一口,他不禁嘖嘖稱讚:“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手泡茶的好手藝。”
獨孤軒禹露出淺笑:“曌汐泡茶的手藝的確不錯,相同的茶葉經過她之手喝起來就是比別人所泡的茶香。”
“你們倆身份尊貴,一個是舵主,一個是王爺,拜託你們倆別吹捧我,我都開始飄飄然了。”曌汐淡淡一笑。
一杯茶潤了潤喉嚨,曌汐立即又著手沖泡了第二杯:“過去我心緒不寧的時候最喜歡獨自沖茶。”
難得聽到曌汐提起過去,沐九和獨孤軒禹都默契地不做聲仔細聽著她說。
臉上露出淺笑曌汐果然接著往下說:“在茶香中,每一個輕緩的動作似乎都能讓我放鬆。通常我會沖泡三杯茶,可是卻只有我一個人獨自慢慢品茶。”
聽到這裡,獨孤軒禹和沐九的眼前浮現出曌汐獨自沖茶品茶的場景,說不出什麼滋味,只是自有股哀傷在瀰漫。
“那現在正好,你不再是一個人了,咱們三個人喝茶正好一人一杯。”沐九發出爽朗的笑聲。
“茶逢知己千杯少,壺中共拋一片心。”獨孤軒禹拿起了茶杯。
曌汐一看也舉起茶杯:“為這一片心咱們仨以茶代酒。”
“好,乾一杯。”沐九也舉起了茶杯。
這第二杯茶喝下去,三個人之間的情誼已經不用再用任何言語來表述了。
“妖孽,軒禹想要帶我離開京城。”曌汐想起此次前來三界樓的另外一個目的。
沐九一怔隨即問道:“什麼時候?”
“再過七八日吧。”獨孤軒禹回答說。
“都安排妥當了?”沐九說話見轉向獨孤軒禹。
曌汐在旁邊叫道:“不公平,我來向你辭行,你為什麼不問我卻問他啊。”
“因為只有他走得了,你才走得了。”沐九一語中的。
獨孤軒禹聽了笑笑回答說:“等價交換而已。”
“兵權?”沐九心裡頭明白獨孤軒禹和獨孤軒堯之間最大的交易莫過於此。
獨孤軒禹抬起右手,一根食指左右搖擺著笑道:“不是兵權,而是兵符。”
沐九聽了低頭悶笑一通後才問:“那他知道其中的差別嗎?”
“或許吧,這我管不著。”獨孤軒禹淡定地回答說。
沐九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去多久?”
“不一定,看情況。”獨孤軒禹坦白地說。
曌汐在旁邊看沐九聽了之後沉默不語,她突發奇想:“妖孽,要不咱們一起走吧。”
“哈哈。”沐九大笑幾聲,“曌汐,你說可能嗎?”
“為什麼不可能?軒禹不也能抽身離開了。”曌汐反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