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獨孤軒禹不知道自己已經獨自渡過了多少個漫漫長夜。
獨坐在椅子上獨孤軒禹心底卻感到慶幸,就在他以為這輩子的每個夜晚都是這樣的時候,曌汐闖進了他的生活。
書房中,任憑那盞燈上搖曳的燈火晃動著,獨孤軒禹一動也不動凝視著那跳躍的火焰。這火焰就像他般不屈不撓,風兒吹拂過,每每看似即將熄滅卻又殘留著那麼一點點的火種,等風兒稍微停住它又繼續燃燒著。
月光從窗外傾瀉灑落在書房內,這些年來,獨孤軒禹只要人在京城,每個夜晚他都會坐在這個位置。
用不著看沙漏,只要根據那月光灑落的在書房內哪個位置獨孤軒禹就能準確判斷出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那月兒悄悄地移動,隨著它的移動月光也緩緩移動著,眼看著月光即將落在自己身上,獨孤軒禹悠悠嘆息,他知道差不多子時了,新的一天即將到來了。
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但是那股煩躁與彷徨卻是從未有過的,獨孤軒禹想了大半夜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與曌汐有關。
獨孤軒禹站起身來,這是他的習慣,無論睡得著睡不著,子時一到若無其他的事情他必定要到床榻上躺著,哪怕就這麼眼睜睜望著床頂一夜。
剛邁開腳步獨孤軒禹突然又停住了,因為他感覺到迎面有風兒襲來,他望過去,就見書房那兩扇鐵門被緩緩推開。
當曌汐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的時候,獨孤軒禹還以為自己是因為太過思念而產生了幻覺。
走進書房後轉身掩上門,曌汐就見獨孤軒禹就呆呆站在書案旁邊望著自己。
一時間,曌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她只是站在原地有些扭捏地雙手互握著。
片刻之後,獨孤軒禹眨了眨眼睛,發現曌汐依舊站在門前,他試探地叫了聲:“丫頭。”
“王爺。”曌汐回應獨孤軒禹一聲。
她真的來了,獨孤軒禹情不自禁大跨步上前,他雙手一伸將曌汐擁入懷中。
深深吸了口氣,曌汐臉上盪漾起甜甜的笑,就是這種感覺就是這個氣味,這是她熟悉的氣味,這是令她安心的感覺。
“怎麼穿得這麼單薄就過來了?”獨孤軒禹感覺到懷中的曌汐似乎沒有溫度般冷冰冰的不禁皺眉頭,“飛花和摘葉也不上點心,夜深了該給你多加件衣裳才是。”
聽著獨孤軒禹嘮嘮叨叨曌汐的心中有暖流在緩緩湧動,若不是親眼見到只怕誰也不相信眼前這個人會是冷情的戰王爺。
“沒事,我不冷。”曌汐嘴上說著不冷但是卻很自然的將雙手伸入獨孤軒禹的大掌中。
獨孤軒禹雙手將曌汐是小手包在掌心中:“這麼冰的小手還說你不冷。”
“嗯,你這暖手爐挺不錯。”曌汐忍不住露出俏皮的本性。
“本王是暖手爐?”獨孤軒禹聽了不禁笑了。
“對,我專屬的暖手爐,記住。只能是我的。”曌汐話出口後才驚覺自己這樣說似乎有些不妥,這分明就是變相示愛嘛,想到這裡她的臉上不禁浮現兩朵紅雲。
獨孤軒禹聽了這話心裡頭可高興得很,他擁著曌汐來到了書案後的主位上。
主位這張椅子本就很大,再加上曌汐纖弱的小身板兩個人坐下去還寬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