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認識曌汐這麼久,就從來沒有見過她露出這樣的神色,雖然眼下她是頂著惜夫人的容顏,可是從她的眼眸中他看出她的惶恐。
“怎麼了?你鎮定些,著急解決不了問題的。”沐九的雙手按在曌汐的肩膀微微用力,似乎這樣就能給予她力量和支援。
從七月十四那天晚上坐上戰王府的花轎到現在已經快半年了,曌汐心裡頭盤算著。
不好,曌汐心裡頭真急了,她只記得自己已經解了獨孤軒禹身上的毒,卻忘記了他身上還殘留著一道催命符。
若說七月十五是毒發最危險的日子,那十二月十五就是符咒發作最厲害的時刻了。
“午時快到了嗎?”惜夫人抬頭望望天上那圓圓的月亮。
惜夫人竟完全沒有掩飾,她用曌汐的聲音說道:“沐九,我必須馬上要回戰王府一趟。”
“曌汐,出什麼事了?”沐九想不明白她火急火燎究竟是為了什麼。
“快走沐九,等會兒我再告訴你。”曌汐身形已經掠起,很快就已經成為個小黑點。
沐九第一次見到曌汐跑得這麼急,他跟在她身後不禁連連搖頭。
幸好現在是大半夜的,若是大白天,只要跟曌汐有幾分熟識的人隨意看看就能看出來了,這毛毛躁躁的舉止分明就是曌汐嘛。
獨孤軒禹身邊四大護衛分成是四個小隊都跟著梅逸翰出去尋找妖邪了。
梅逸翰進宮回來之後,戰王府的人已經按照他吩咐的準備完畢了,只是獨孤軒禹卻突然推託說身體不適得留在府中等訊息。
本來以為獨孤軒禹肯定是心中另有打算故意不跟自己一道去的,可是當梅逸翰發現寒風他們幾個擔憂的眼神以及獨孤軒禹蒼白的唇色的時候,他以醫者的角度看,他還真是身體有恙。
婉拒了梅逸翰為自己診治的好意,獨孤軒禹裝出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叫寒風他們不用擔心。
可是當確定梅逸翰帶著寒風他們走了之路,獨孤軒禹卻瞬間跌坐在椅子上。
“王爺。”獨孤軒禹身邊眼下只留下秦管家伺候著。
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疼痛,獨孤軒禹強撐著站起身來朝著書房的方向移步。
秦管家滿臉驚慌上前攙扶住獨孤軒禹:“王爺,是不是又毒發了?王妃不是說您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嗎?”
努力朝前移動著步伐,獨孤軒禹呼吸十分急促:“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不是毒發。”
“那您感覺怎麼樣了?生病了嗎?”秦管家很快就將獨孤軒禹攙扶到書房門前。
“不是生病。”獨孤軒禹突然大跨步走進書房。
“砰!”秦管家剛想要跟進書房沒想到獨孤軒禹卻反手立即將書房的兩扇大門關上了。
“王爺。”秦管家在門外驚呼。
只聽見獨孤軒禹的聲音從書房內傳來:“像以前那樣用鐵鏈鎖住房門,不許任何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