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了口氣,獨孤軒禹告訴自己要冷靜,他不想勉強曌汐做任何違揹她意願的事情,再說就自己這張鬼臉怎麼配得上她。
想到這裡,獨孤軒禹彷彿被冷水澆灌瞬間清醒,他露出苦笑,這樣的不人不鬼的模樣他本不該希冀得到任何女子的喜愛,他的手情不自禁捂住臉龐。
奇怪,感覺臉上似乎平滑了許多,獨孤軒禹還來不及細想,曌汐已經穿好衣裳轉到他的面前。
“王爺,您跟我來。”曌汐牽住獨孤軒禹的手將他拉到梳妝檯前。
獨孤軒禹飛快甩開了曌汐的手:“幹嘛?”
“你坐下好好看看鏡子中的自己。”曌汐堅定地說。
“荒謬。”獨孤軒禹背對著梳妝檯倔強地站立著,“丫頭,你又何必揭我的傷疤呢?”
曌汐來到獨孤軒禹跟前抬頭直射著他的眼睛:“你相信我,我沒有惡意,毒性去掉不少,你的臉好了許多。”
“真的?”獨孤軒禹不敢相信地捂住臉頰。
記憶中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照過鏡子了,但是獨孤軒禹忘不了在鏡子中見到原本俊美無雙的自己那張縱橫交錯、凹凸不平、面目全非恍如鬼一般的臉。
見獨孤軒禹沒有做聲,曌汐用激將法故意說:“縱橫沙場所向披靡的戰王怕個鏡子嗎?”
“不是怕,只是看到自己的樣子就想起其他人驚慌失措的表情心裡不好受而已。”獨孤軒禹慢慢放下了雙手。
曌汐示意獨孤軒禹坐到椅子上:“放心,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我相信絕對會給你個驚喜。”
任憑曌汐牽引著獨孤軒禹坐在椅子上緩慢轉身,剎那間他愣住了。
鏡子中的自己雖然還是滿臉傷痕,但是青紫紅腫的顏色消退了,而本來血肉翻飛的傷痕竟然癒合。
“你的臉上集聚了大量的毒性,現在毒性減少了,自然傷痕開始癒合了。”曌汐趴在獨孤軒禹肩膀處解釋說。
獨孤軒禹朝著鏡子中的自己微微笑:“雖然傷痕還在,但是起碼恢復原來的膚色,看得出幾分本來面目。”
“王爺,若你恢復容顏梅逸翰都不如你,我算不算撿到便宜了。”曌汐調皮地伸手在獨孤軒禹臉上摸了一把。
獨孤軒禹一把抓住在自己臉上亂摸的小手,剛想要開口就聽到門外的摘葉輕釦房門說:“王爺,國師來訪。”
“這麼神奇,真是夜不能唸叨鬼,日不能唸叨人,一念叨他就來了。”曌汐吐了吐舌頭。
“請國師到大廳上喝茶稍等,本王很快就來。”獨孤軒禹大聲說。
伸手用內力將黃金面具吸附到手掌中,獨孤軒禹重新戴上了面具。
“戴上面具也好。”曌汐承認自己小心眼,“這樣就只有我能見到你的真面目了。”
“好,只有你能見到。丫頭,你好好睡覺,休息休息。”獨孤軒禹的手輕輕撫摸著曌汐的秀髮。
“嗯。”曌汐柔順地答應一聲,她也的確是感覺到很累了。
獨孤軒禹出了房門吩咐幾句後就帶著寒風他們走了,飛花和摘葉進入房間中。
兩個人指揮著丫鬟將浴桶搬出去後走到曌汐身邊笑得很是古怪。
曌汐終於忍不住抗議:“你們倆能不能別這麼盯著我笑,弄得我心裡發毛。”
“心虛了?”飛花開玩笑說。
“飛花。”摘葉語氣中帶著警告,“王妃雖然平易近人,但你說話要有分寸。”
擺擺手曌汐笑道:“摘葉,你別責怪飛花,只有咱們仨的時候可以沒大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