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公公在父皇身邊伺候著,您說說他可有意恢復我的太子之位?”獨孤琫又問道。
“哎喲,殿下,這等大事奴才不知道啊?”海公公連連搖頭。
“是嗎?”獨孤琫又從袖子中掏出張紙塞到海公公手裡,“東門三街橫巷那座宅子公公租了兩三年用來金屋藏嬌,這是地契。”
海公公聽了頓時眼睛一亮,他趕緊將地契收入袖中隨即壓低聲音小聲說:“奴才看皇上沒那意思。看在殿下對奴才極好的份上,奴才給你提個醒,太出類拔萃未必是好事,當初戰王爺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說完之後,海公公又四處看看隨即躬身:“奴才說了許多不該說的了,殿下聽聽就好,先告退了。”
獨孤琫隨意找了只石凳子坐下若有所思,連海公公走遠了他都沒有察覺。
連續兩個人提醒獨孤琫莫要當第二個獨孤軒禹,這恍如是當頭一棒令他頓時清醒過來。
幸好自己早有準備,一不做二不休,獨孤琫的臉上露出狠厲之色。
想到這裡,獨孤琫站起身來轉身朝著自己的宮殿走去,或許自己培養的那些人接下來該大展身手了。
在獨孤琫跟前挑唆了他與獨孤軒堯的關係,紫韻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平心而論應該是獨孤軒堯坐在那個位置她的日子會更好過。
不過,紫韻不甘心就這樣過一輩子,她還有個殺手鐧,無上老道就是她的殺手鐧。
想起無上,從昨晚離開後也不知道到哪兒去了?平日裡紫韻嫌棄無上煩,不過他不在身邊又有些空落落的感覺。
剛才只不過隨口拿梅逸翰當幌子,紫韻當然知道他在無上道長的手中。
不過獨孤軒堯讓紫韻自己開口要賞賜,太輕太重都不適宜,唯有賜婚這個請求是合情合理。她沒有看上其他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自己不能得到梅逸翰也就不讓別人得到他了。
“該死的曌汐,我要殺了她!”林子中爆發出無上道長憤怒的嘶吼。
看著溪水中自己那慘不忍睹的面孔,再看看元氣大傷的檮杌戩,無上道長再也抑制不住怒火一掌擊出去頓時小溪中的流水四處飛濺。
“夠了,不就是難看些了嘛,有什麼要緊的?”影子出現在無上道長不遠處的大石頭上。
“你懂什麼?”無上道長猛地轉過腦袋狠狠地盯著著影子,“你個沒身軀更沒有臉孔的傢伙怎麼能體會。”
“錯了,我有臉孔,只是沒有你們所謂的五官而已。”影子蹲下來望著溪流,她的手不由自主摸著自己的臉孔,“所以哪怕是你現在的模樣,也是我羨慕的。”
聽了影子的話,在看看她什麼都沒有的臉孔,無上道長瞬間的氣消了大半。
“有時間在這裡發洩,不如快點修煉,逼出這些汙穢之血,早點恢復如初。”影子緩緩站起身來,“連累我的靈力都大打折扣了。”
無上道長一聽又要抓狂,影子已經跑得比兔子還快回到檮杌靈境內去了。
雖說聽著不順耳火大,不過影子說的也是實話,無上道長恨恨地著溪水再全力擊出一掌:“曌汐,我要你粉身碎骨。”
話音落,無上道長回到了檮杌靈境中,就在他打算盤膝坐下修煉的時候,無意中瞥見依舊躺著不省人事的梅逸翰,他的眼中閃過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