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麼坐著,梅逸翰一如既往的悠閒,他的手指彷彿粘在了獨孤軒禹的手腕上。
被玄鐵鏈捆綁的獨孤軒禹竟然也很淡定,看情景這倆跟平日偶爾坐在一起閒聊般愜意。
獨孤軒禹一點也不著急,是梅逸翰來找他,那他就必定有話。反過來,他真沒有什麼想的,甚至懶得開口問。
“王爺可還記得眼下有場大戰?”果然過來許久,梅逸翰有意無意試探著。
點點頭獨孤軒禹的目光落在遠方:“與東蠻那場戰役看來是在所難免的了。”
“國師的醫術是越來越高明瞭,本王雙手被捆你也能號脈,真是好本事,有勞國師快些治好本王的病吧。”獨孤軒禹嘴角露出諷刺。
獨孤軒禹完抬頭淺笑望著梅逸翰,企圖從他的神色中獲悉更多的情況。既然有人想要他忘記,那他就遂他們的願吧。
剛才思索良久,最終獨孤軒禹將自己的記憶定格在那場令他身心俱贍大戰之前。
“王爺好好養傷,看情形只需再休養三五日就可痊癒了。”梅逸翰收回搭在獨孤軒禹脈搏上的手笑吟吟地站起來。
看來自己賭對了,失憶的時間點把握得剛剛好,獨孤軒禹淡淡地:“等會兒你告訴紫韻,本王已經沒事了,很快就能出征了。”
“我一定會告訴長公主的。”梅逸翰提步就想要離開。
“慢著,你先將這鏈子解開。”獨孤軒禹抬頭直視著梅逸翰,他的語氣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梅逸翰躬下身子語氣十分誠懇:“至於這鏈子,王爺別心急,以您的功力若是病情發作估計沒人能控制住。暫時委屈幾日,到時候我確定王爺無恙再解了鏈子,王爺也就可以回府去了。”
“梅逸翰,可是皇兄讓你來的?”獨孤軒禹漫不經心地問。
“王爺莫猜疑,我是受紫韻長公主所停”梅逸翰解釋。
獨孤軒禹瞄了瞄梅逸翰:“你和她什麼時候走這麼近了?”
“王爺千萬別誤會,公主只是關心王爺而已。”梅逸翰趕緊撇清,無論是鳳雲公主還是紫韻公主,他一點也不想跟她們沾邊。
“廢話少,你可以滾了,將寒風給本王叫來,本王身邊少了他不習慣。”獨孤軒禹抬手聽到鐵鏈的聲響眉頭皺起語氣也煩躁了。
漫步出了門口,梅逸翰就見紫韻公主在門口不遠處等著他,他返身將兩扇大門關上,示意她朝前走。
紫韻默默跟在梅逸翰身後朝前走一段路,確定獨孤軒禹聽不見他們對話才停下腳步。
“公主,戰王爺的確已經失去了那段記憶。”梅逸翰肯定地。
臉上綻放出笑容,紫韻朝梅逸翰盈盈拜倒:“多謝國師,若是軒禹心中沒有那段往事,相信在我勸之下定能交出兵權,與皇兄化干戈為玉帛。”
“我向來不屑使用攝魂術,這次聽你進言,若是能令百姓免遭戰亂,逸翰也就勉為其難了。”梅逸翰完悠悠嘆息。
眼眸中閃爍著狡猾,紫韻心中暗笑梅逸翰真是好騙,來自己馭人之術可完勝獨孤軒堯了,她心中暗暗得意。
紫韻抓住了梅逸翰以百姓為大的心理,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口吐蓮花就讓他施展法術為其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