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洗好了嗎？”
季楚開啟一條縫，看著她站在門外躊躇，有些好笑：“怎麼了？想進來就直接進來唄？”
柳芝芝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季楚打量著她：“那你什麼意思？想讓我用強把你拽進來伺候一頓？”
說著直接把她給拽了進來，三下五除二，立馬光溜溜的一條。
“嘿嘿！大灰狼要吃小白兔咯？還是兩隻！”
季楚剛俯下身子，柳芝芝卻突然捂住他的嘴。
季楚一愣，抬起頭看著她。
柳芝芝撅起嘴，輕聲開口道：“燕姐姐有沒有跟你說那個願望是什麼？”
季楚搖頭，撥開她的小手：“她不是說暫時沒想到嗎？”
“那你真的要答應她實現一個願望啊？”
季楚有些疑惑，卻也很感興趣，大概猜到柳芝芝在想什麼。
“你怕她要我以身相許，不樂意了？”
柳芝芝的嘴更翹了：“你肯定會動心吧？我要是你做夢都要笑醒了。”
季楚故作苦思冥想：“倒也確實難以拒絕，我可能會考慮。”
嘿？
這個男人！
不過柳芝芝想說的不是這件事，何況她覺得柳如燕也不會提出這樣的願望。
“我是擔心，她會讓你幫忙找王書記談判，你之前不是說不想參與的嗎？”
季楚恍然，原來是想問這個。
柳芝芝繼續開口：“如果她提出的任何願望你都會答應，那你還不如先答應王局。”
王睿？
季楚看著柳芝芝，沒開口說話。
“我知道燕姐姐很想做成這個專案，但王局也很想促成這個專案，如果他能先一步勸服王書記，就可以在賀叔叔面前邀功，你要是有辦法幫他這一次，他不會忘記你的。”
“然後呢？”季楚輕聲開口。
“然後等你回到縣裡，提幹的事他就能幫你一把，難道你真的打算一輩子只當個科員？這麼好的機會就擺在眼前，你真的一點都不動心?”
季楚眯起眼，他的確以為王睿會拿這件事讓他幫忙，且不說許雲的立場，可如果整個督導組都跟賀誠站隊，王家明徹底孤立無援，他最終迫於壓力也非答應這件事不可。
所以他才拒絕參加晚上的飯局，就是擔心王睿會開口，對於他自己，不想惹麻煩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他不想讓王家明為難。
只是他沒想到柳芝芝居然會先王睿一步開口。
讓他多少有點失望。
見季楚不說話，柳芝芝以為季楚在仔細考慮，趕緊摟著他的脖子：“季楚，你也在住建系統待很長時間了，這次被下調不用我說也該知道這絕對不是要提攜你，做得好沒有功勞，可要是做得不好，下次還不知道會被調到哪裡去，但如果你有王局做靠山，那就不同了，別說梁科長，就連唐副局都得讓你三分。”
“你想讓我跟賀誠站隊，佔國家利益，然後以此要挾王睿幫我提幹？是這個意思嗎？”季楚這句話，說的不摻雜一點感情。
“話不能說的這麼難聽呀。”柳芝芝嘆氣：“你也知道，機會和人脈對我們來說才是至關重要的，有的時候為了得到機會，不擇手段也是無奈之舉，但這不代表我們是心術不正的人，就像……非常時期借用非常手段，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