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賀誠早就忍無可忍，不只是因為季楚吐在他身上，還有他也看出來這小子對柳如燕有意思。
要知道，柳如燕可是他賀誠看中的女人，為了博得柳如燕的歡心，這兩年賀誠沒少利用職務之便給過好處，包括這次來二妹山景區調研，他也是在側面幫柳如燕考察專案。
試問，季楚有什麼資格，敢打他女人的主意，他能不生氣嗎？
所以聽到季楚毫無掩飾地當眾表達對柳如燕的愛慕之情，賀誠醋意大發，外加中午被吐的一身狼狽還沒算賬呢，現在算是徹底爆發了！
“啪！”
賀誠猛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地喝道，“你認可什麼？你欣賞什麼？還聽入迷了？有多入迷啊個舅子（方言，罵人話）？！”
頓時間，會議室裡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王家明更是心中一緊，手心裡捏了一把汗，季楚這是不長教訓，盡往槍口上撞啊！
其實在中午吃飯時，王家明就已經看出來賀誠和柳如燕之間的關係了，不然季楚要幫柳如燕擋酒，賀誠能鼓譟他把半瓶子吹了？
只可惜，賀誠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被季楚當場吐到臉上，算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講道理，拋開身份地位不談，兩人也算是扯平了。
可賀誠有身份也有地位，他怎麼可能講道理呢？
就像現在，如果他和柳如燕只是普通關係，那季楚說的話有問題嗎？能讓他生氣嗎？
此時此刻，王家明除了替季楚緊張之外，也忍不住替自己唉聲嘆氣，景區做了這麼多的前提準備工作，被季楚這麼一莽撞，算是支離破碎了。
同樣的，季楚也是嚇了一跳，他沒想到自己很平常很中庸的一句馬屁話，居然會帶來這樣的反效果，真是奇了怪了。
不過很快他就淡定下來，中午開罪了對方，對方想要借題發揮，也很正常。
於是也不貧嘴了，就望著賀誠傻笑，心想您老有氣就發吧，發出來就完事了。
可賀誠並不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他要麼不出手，要麼就下狠手。
見季楚傻笑，賀誠不由皺眉道，“你還笑？你還有臉笑得出來？我問你話，你沒聽見嗎？”
季楚訕訕搖頭，“抱歉，賀主任，你問了那麼多，到底是問哪句話？”
賀誠一愣，心想好小子，你跟老子玩文字遊戲是吧，行，你算是找對人了，老子辦公室秘書出身，文字工作幹了十八年，玩不死你！
賀誠冷笑，“呵呵，那我就一句一句的問！你不是說你認可柳總麼，那你現在就說說你認可她的什麼？”
季楚皺眉，說真的，要他具體回答細節，他還真說不出來，畢竟剛才都沒怎麼聽呢。
不過想了想，便說道，“這個嘛，當然是認可柳總對旅遊景區的看法和觀點。”
賀誠又道，“那你複述一下柳總是什麼看法什麼觀點？”
季楚微怔，“這……”
賀誠笑了，“呵呵，說不上來？那你憑什麼認可？”
季楚搖頭，“不是我說不了，是沒有必要複述。”
“沒有必要複述？”
賀誠愣了愣，旋即慍怒道，“你是在拒絕回答麼？”
季楚一笑道，“賀主任言重了，我怎麼可能拒絕回答您的問題，只是我想著柳總已經講過一遍，在場這麼多人又都聽過一遍，我再重複一遍，就感覺像個……”
“像個什麼？”
賀誠滿臉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