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道淒厲的慘叫聲刺耳撓心,充滿了恐懼與痛苦的味道,要不是漆黑的小劇場提前封閉了窗戶,還增加了厚厚的隔音棉,光這一道聲音就能引來十里八鄉的活屍。
“砰~”
朱三水突然被人踹翻在地,她不知道是誰打的自己,按理說沒人跟她有仇才對,可她剛想爬起來又被人狠狠踢了一腳,腦門上還捱了一記悶棍,頓時讓她眼冒金星,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了下來。
“碧池!碧池!碧池……”
一個女人兇狠的用棍子抽打她,朱三水還以為對方認錯了人,可等她連滾帶爬的躥出去時才發現,她佩戴了一塊祈福勳章,居然在黑暗中散發著熒光,說明對方就是專門針對她。
“咣~”
朱三水忽然撞翻了餐桌,桌上的東西全部倒了下來,她摸起酒瓶回手就是一下,怎知慘叫聲居然是個男人,對方怒吼著朝她撲了過來,朱三水不顧一切的舉起酒瓶狂捅。
“啪~”
兩盞充電舞臺燈突然被人開啟了,漆黑的小劇場瞬間一片雪亮,朱三水連忙推開身上的老男人,滿臉是血的坐了起來,舉著血淋淋的碎酒瓶大吼道:“你為什麼打我?”
“你勾引我老公,我要殺了你……”
一位少婦歇斯底里的舉著木棍,可突然就聽一聲槍響,頓時讓扭打的人都停手了,只看大久保舉著槍站在舞臺上,氣喘如牛的掃視著全場,而好好的小劇場已經變的慘不忍睹。
“嗚~”
大部分女人都蹲在角落裡哭泣發抖,幾排摺疊椅全部翻倒在地,十多個男女扭打在一起,滿地都是鮮血和血手印,還倒著幾具正在抽搐的屍體,糾纏在一起也分不清是誰。
“救、救我!快叫救護車啊……”
山崎夫人癱在牆邊急促喘息,捧著肚皮的雙手上滿是血液,羊水也順著下身嘩嘩流淌,混合著血液流了一地都是。
山崎夫人的孕肚上竟插著一把太刀,而涼介就呆呆的站在她面前,歪著頭很神經質的呢喃道:“不是我的孩子就殺了他,只有我能讓你懷孕,你的孩子必須是我的……”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山崎團長竟然抱頭躲在桌子下,驚恐的重複著同一句話,原來他老婆的姦夫雄二就躺在他身邊,呈大字型微微抽搐,不甘的雙眼死死瞪著他,而割裂的喉嚨還在不停流血。
“池田!你不要死,不要死啊……”
松島香突然哭喊著爬了過來,她男友不知被誰捅了十多刀,一整個胸口都是血窟窿,可他手上居然揪著一顆頭顱,正是松島小主人的腦袋,而無頭屍還被他架在腳下。
“不要再被人控制了,好好活、活下去……”
池田說完腦袋一歪就嚥了氣,松島立馬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但有個女人突然從昏迷中甦醒了過來,猛地坐起來淒厲哭叫,這人正是橋本真希,滿腿的血也不知來自何處。
“別叫了!不是你的血……”
大久保突然把射燈照向了房頂,橋本這才驚愕的停止哭泣,捂著腦袋上的大包抬頭一看,頓時嚇的尿溼了地面,雙眼一翻又暈了過去,而她的上方居然掛著半截屍體。
“青鬼!!!”
北條猛地從角落裡站了起來,目眥欲裂的望著靠窗的房頂,青鬼居然被繩子吊在半空中,繩子狠狠勒進他的脖子裡,他吐著舌頭、歪著腦袋,但他的下半身卻被攔腰斬斷。
“兇手!兇手又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