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暴雨席捲了京城,趙官仁都懵逼了,萬萬沒想到真下雨了,而被迫求雨的十七公主則一舞成名。
她光著腳丫站在宮門前的大鼓上,披散著長髮、手搖著銀鈴,迎風舞動的身姿,讓無數著名畫師描繪下來,一夜間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成為了大順第一代國民女神。
尤其是她背上若隱若現的金色符文,成了私通龍王三太子的鐵證,這要擱在普通人身上絕對會臭大街,但放在神龍身上可就不一樣了,十七公主現在有了個全新的暱稱——龍子妃!
……
“鴛鴦雙棲蝶雙飛,滿園春色惹人醉……”
秋季的上午陽光和煦、微風拂面,趙王府的東院中琴聲悠揚,趙官仁光著腳來到了草坪上,愜意的坐在了陽光下的軟椅上。
距離皇宮之戰已經過去了十天,十天來趙官仁一直閉門謝客,連宋吃豬都被擋在了門外,對外宣稱他要沐浴齋戒,焚香答謝天恩。
“真美啊!太美了……”
趙官仁美滋滋的端起茶碗,身後是兩層的精緻木樓,前方是涼亭池塘,鳥雀百花,高高的院牆隔成了一方小世界,擱在現代就是頂級的景區民宿,沒有上千塊一夜拿不下來。
“哈哈哈……”
幾位丫鬟在池塘邊追逐嬉戲,幾位美妾在草地上踢毽子,還有幾位嬌妻在涼亭中彈琴、看書,各個衣衫單薄、不遮不掩,抬手笑鬧間的風光美不勝收。
有一瞬間!
趙官仁想要留在這不走了,哪地方都不去了,人生至此,夫復何求啊?更何況他發現自己來早了,有可能早了幾十年。
如今的吉國皇帝正值壯年,想等他的孫子開創天啟年,沒有幾十年怕是等不到,他現在就算去了霸山靈塔,恐怕也得幾十年後才能碰上呂大頭,呂大頭掉落的時間段可是天啟元年。
“卞大小姐!過來讓本大爺賞玩賞玩……”
趙官仁騷騷的喊了一聲,昔日傲嬌又矜持的卞大小姐,拎起羅裙大大方方的走出涼亭,坐到他懷中耳語道:“新做了蕾絲肚兜,黑的白的各一套,晚上我穿給你瞧好不好?”
“咋地啦?”
趙官仁詫異道:“平常都是我摁著你糟蹋,今個你居然主動求虐,難道是家裡開銷大了,銀子不夠花了嗎?”
“家裡的開銷都是宮裡給的,哪有不夠花的道理呀……”
卞香蘭猶豫道:“皇上賜了我孃家一座牌坊,建在蘭臺主街上了,我爹高興壞了,正趕過來親自向皇上謝恩呢,皇上還說過完新年就開恩科,給我孃家和謝家四個內定名額,至少正五品!”
“卞大小姐!你這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啊……”
趙官仁戲謔道:“難怪你姐倆一早起來就開始浪,感情在我這使美人計啊,老皇帝放什麼屁你不清楚嗎,請不動我就找你來吹枕頭風了!”
“人家知道,皇上不就是想請你出去聊幾句嘛……”
卞香蘭噘嘴道:“誰家沒有幾個親朋好友啊,韓姨娘成天在我耳邊磨,想讓她堂姐也進府來做妾,羅姨娘的侄女兒都送上門來了,還有你從宮裡帶回來的那些娘娘,誰家身後不是一個大家族啊?”
“趙夫人!拜託你動動腦子……”
趙官仁沒好氣的說道:“我在宮裡把皇上罵的狗血淋頭,說最大的禍害就是皇親國戚,轉頭你就讓我幫親戚走後門,你們這是在抽我的臉啊,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懂不懂?”
“我懂有何用,她們天天纏著我,我不求你能求誰呀……”
卞香蘭滿腹牢騷的起身走了,趙官仁也沒心情調戲她了,回屋換了身便裝就出了東院,誰知沒走幾步就碰上了一群嬪妃。
“王爺萬福金安!”
女人們嬌滴滴的跪在草地上,一眼掃過去八位後宮裡的娘娘,二十多名宮女跪在後方,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抹胸穿的一個比一個低,還有直接把肚兜露在外面的。
“起來吧!眼看著入冬啦,多穿點別凍著……”
趙官仁哭笑不得的抬了抬手,曾經的白淑妃嬌聲笑道:“不穿少點怎麼能行呀,東院的姐姐們各個美若天仙,夜夜承歡老爺身下,咱西院的姐妹們,不吃饅頭也要爭蒸口汽呀!”
“你少來!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想放什麼屁……”
趙官仁揮手說道:“沒事帶侍衛出去逛街、購物、花銀子,別成天窩在家裡各種悶騷,咱這裡可不是皇宮,敢內鬥我打斷你們的腿,升官的事你們也別磨嘴皮子了,老子這就去開大門!”
“呀!快喊起來呀,永史親王開門見客嘍……”
娘娘們歡天喜地的叫喊了起來,宮女們居然把炮竹都拖出來點了,噼裡啪啦的燃放了起來,但趙官仁這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又被升為親王了,只不過他連聖旨都給回絕了。
“阿諾!泰龍!開門……”
趙官仁揹著手走到了王府門口,兩名健壯的女侍衛將門開啟了,可門一開卻把他嚇了一大跳,烏泱泱的人群竟然比趕集時還多,通通舉著主家的名帖,你推我擠的喊著求見。
“讓開、讓開!我三品大官,讓我進去……”
宋吃豬拼命從人群中擠了進來,守在外面的侍衛趕緊阻攔剩下的人,趙官仁也慌忙叫人把大門關了起來,震驚道:“尼瑪!怎麼來了這麼多人,皇上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