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澐聽到不是玄清門,雖然一時間沒了方向,卻也鬆了口氣。
按如今玄清門跟馮家頗有瓜葛的情形看,他們要查的事情跟玄清門扯上關係可真不算是什麼好事。
“不是玄清門?那是……並非頂級勢力的門派?”
蕭珞微微一頓,仍是搖了搖頭:
“不會。夢中依稀瞧見了那門派的駐地山門……絕不會是名不見經傳的門派。”
蕭珞的話其實沒有完。
事實上,儘管夢中所見一切都有些模糊,蕭珞卻仍舊十分肯定。
那處山峰,那座山門。
別如今的門派,就算是玄清門,魔殿,陰癸派這樣的頂級勢力,也是無法比擬的。
“……蕭珞。”
“嗯?”
“那個故事……”
蕭珞微微一怔,看向薛澐。
並非三大門派,也絕不會是那些他們並不熟知的門派,可如今的九州大陸之上,又哪裡還有能符合蕭珞夢中所見的門派?
除非……
已經消亡不再。
於是,薛澐想到了那個關於元州的傳故事。
一對年輕男女,經歷種種磨難,推到了一個元州地界上曾經很大的虛偽勢力。
蕭珞眼光閃了一閃,不清心底突然滑過的那點兒異樣,具體是什麼樣的感覺:“……會……這樣巧麼?”
他們聽了一個關於曾經元州的大勢力和一對男女的故事。
他們在元州的這個山洞裡,因為昆吾刀的碎片,瞧見一對男女的虛影。
昆吾刀如今的主人因為碎片上的執念陷入夢境,看到這對男女曾是一個恢弘龐大門派的弟子。
“為什麼不會呢?”薛澐平靜地道:“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也許……冥冥之中,自有意。”
“……好吧。”蕭珞嘆了口氣,轉了轉自己的脖子:“串起來也好,免得千頭萬緒地,查起來也費力。若真是……變成了一件事,還真能省去不少力氣。”
薛澐也嘆了口氣。
蕭珞的沒錯,千頭萬緒。
最初假死離開薛家走出綿州,她想查的只是她爹爹薛鈺的死因。誰知……
一步步,一點點,知道的越多,不知道的也越多。
清蘊訣,上官家,昆吾刀,神秘人影,蕭珞身世,九州九井,元州傳……
“……蕭珞。”
“嗯?”
“你……我們能在碎片匯入昆吾刀本體之前瞧見人影,是因為昆吾刀之上,很可能是上一任主人殘留的執念。那……昆吾刀的上一個主人,最終,如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