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芸,不知道她跟莫子夕發展得怎樣了,莫子夕有沒有還是像以前一樣,喜歡沾花惹草,又或者,他已經被芸收服了,心甘情願放著外面的野花不採,只取她這一瓢。
我想念小莉,她跟浩子的小姑娘現在肯定已經長大了吧,應該學會走路了,又或者是牙牙學語,不知道她長得像小莉,還是像孩子,又或者兩個都不像。
我想念強子跟浩子,這一對活寶。我想看他們兩個吵架時的樣子,總是沒有一點的煩惱。
我想念,很想……
我想你,蕭洛凡。
可是,為什麼你從來都沒有找過我?又或者,你找了,找不到。
飛機起飛的那天,其實在安檢站裡,我看見你了,只是我有意要躲著,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我無法面對。
如今一切都釋然,我想你也如此吧?
時間是最偉大的治癒師,也是最無情的殺手,在它把我們過去的傷口都撫平的時候,同時也把我們腦海裡最遙遠的記憶抹去了,我已經忘記你溫柔的模樣,你也肯定想不起來我的笑容。
我們都會從此漸行漸遠,直到彼此淡出對方世界,直到有一天,再也找不到一絲對方曾經來過的痕跡。
我已經找不到你來地的痕跡了,我找遍了我心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發現你的影子。我很害怕,害怕這種感覺,我在想我該怎麼辦,難道我就要這樣把你遺忘?我會遺忘麼?我會慢慢地遺忘我這輩子最深愛的人,我曾經愛他,勝過愛我自己,我愛這個男人愛到骨髓裡去了,可最終他在我的世界裡消失了。
不留一絲的痕跡。
《蕭洛凡》
有一種花,很美,卻藏著巨毒,它就是罌粟。
愛情就如罌粟,會讓人上隱,又會讓人情不自禁,即使是孤注一擲,也要求個完整。
我迷失在愛情裡,不斷地用她給的愛來傷害自己。
我想承認我錯了,可是我不允許自己給自己這樣的機會。
在這一年多的日子裡,我就像是失去了靈魂的傀儡一般,只有一個軀殼,不會思考,沒有情感,如機械一般運轉著,工作,應酬,只想讓自己忙,更忙,把每天24小時裡的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運用得淋漓盡致,這樣我才不會有多餘的時間去想多餘的事。
可是就像罌粟一樣,即使你已經把它戒了,再狠狠地丟棄了,它還是會如惡魔一般地纏上你,那些回憶,每次都會在深夜裡叫囂,跑出來轟叫,它折磨著我身上的每一寸面板,每一滴血液,甚至是每一根毛孔都會瘋狂地顫抖。
我想逃,拼命地逃,卻無力反抗,就像被人按在砧板上一樣,我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就能被現實無情地催殘著。
甚至我再也找不回我的心,我忘了,我把它丟在哪裡了。
或者在風裡,又或者在雨裡,又或者在許多多搭上飛機離開這座城市的時候,它已經死了。它安靜地躺在一個角落,就連我想為它找一個埋葬的地方,卻找一到一絲它的蹤跡,又或者它已經屍骨無存。
有時候我會狠狠地笑,笑我自己,也笑她,笑小雨。
我們三個都太傻太傻。
我們都不懂得對自己好,把自己傷得無處可藏,逼著自己往自己設下的陷阱裡跳,然後最終我們都迷失了自己,在自己所安下的囚牢裡,再也找不到出路。
有時候我會懷念小雨的笑容,曾經她是多麼地純真。
有時候,我會懷念許多多最最肆意的微笑,還有她嘴角掛著的淺淺的酒窩,她現在還好嗎?
我沒有去找過她。
她走得如此決絕,甚至連最後的機會都不給我,也不給機會她自己,我想,她肯定是傷透了心。我告訴自己,我不能再去找她,那樣只會把她傷得更深。
只是一年了,她在哪裡?
這一年,我穿梭在各種場合裡,見識了各色各樣的女子,她們有的知書達理,有的溫柔可人,有的豪情萬仗,可是,她們不是她。
她們再好,都不是她。
我想我們有一天會再次遇見,就像我們第一次相遇一樣。命運沒有給我們任何的預告,就這樣毫無防備地遇上了彼此。或者在下一個路口,又或者在夜晚最末尾的班車,我抬頭,便會看見她最溫暖的笑臉。
也許會,也也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