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江小白聽後沒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晚上六點的時候,江小白準時來到了王家外邊,剛準備進去的時候,只見一個身穿黑衣的保鏢攔住了他,粗聲粗氣的問道:“你是來做什麼的?”
江小白將手揣進褲兜:“我是來給王金髮送禮的。”
那保鏢有些疑惑:“今天又沒辦什麼喜事,你送的什麼禮?”
江小白將手從褲兜裡掏出來,手上還握著一個小巧的鬧鐘,把他遞到了那保鏢面前,伸出食指晃了晃“一分鐘。”
“叫王金髮一分鐘之內出來見我,否則……”
那保鏢看到江小白手上的鬧鐘,顯示一愣,然後“送終”兩個大字便橫於腦海。
於是打斷江小白的話,大怒道:“你是什麼玩意,敢來王家搗亂?”
江小白似乎沒看到那個保鏢的怒氣似的,依舊氣定神閒的說道:“我?我是江小白。”
這保鏢這才知道正主到了,眯了眯眼,手指放到唇邊打了個口哨。
一時間,本來寧靜的夜晚突然竄出了一堆不知道哪來的黑衣人。
沒等江小白反應,房頂上的狙擊手便將子彈上膛,一發子彈迅速的向江小白飛奔而去。
江小白卻不躲不閃,只是雙眼直愣愣的盯著那子彈。
一邊的保鏢心中輕笑,暗自嘲諷道:怕不是嚇傻了,什麼江小白,說的那麼邪乎,也不過如此罷了。
還未等他說些什麼,只見那飛馳的子彈在江小白半尺遠的地方突然就落了下來,像觸碰到什麼屏障一般。
那人大驚,來不及多想,身體本嫩的做出反應,轉身就跑。
可惜,已經遲了。
只見江小白身形鬼魅一樣,飛速竄到那保鏢身邊,輕輕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那人回頭,便是江小白似笑非笑的雙眼,嚇得那人一聲驚呼,心臟都要驟停,轉身便要繼續跑,肩膀卻倏忽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
江小白甩了甩手腕,另一邊的狙擊手正在努力瞄準身影不定的江小白,卻見江小白突然失去蹤影,他先是一愣,接著身後傳來一陣涼意,等他反應過來時,江小白已經在他身後後了。
江小白稍稍活動了下拳頭,在男人驚恐的眼神下,一拳朝男人的眼眶去打了下去。
這一拳下去,健壯的男人就倒了下去,不省人事了。
江小白身後,另一個男人潛伏在牆後,見江小白專心對付那狙擊手時,便揮舞手中鋒利的匕首朝著江小白的心臟刺去。
鋒利的刀刃在月光下閃過一絲刺目的光芒,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江小白頭也不回的伸出兩根手指,身後似長了眼睛似的,準確的找到了男人的方向,一使力,便夾斷刀刃。
然後才緩緩轉身,手上的動作卻快的只能看見虛影,一拳打在那人胸口。
那男人睜大了雙眼,一大口血噴湧而出,似乎極為不甘心,可也只能緩緩的倒落在地。
江小白深吸了一口氣,擦了擦臉上被剛剛的男人染上的血跡,眯著眼睛看向前方。
四個,還有四個待宰的羔羊。
“嗒,嗒,嗒”
男人的腳步聲在大樓裡格外空曠,江小白不慌不忙的走在走廊的過道上,並不慌亂,好像他才是這場遊戲的最終boss一樣,慢悠悠的尋找著自己的獵物。
黑色的身影從余光中晃過,江小白勾了勾嘴角,第一個。
一道銀色的絲線順著夜色飛竄到江小白的脖頸處,江小白迅速蹲下身子,繞過絲線朝男人的反方向跑去,左邊,右邊,交叉一下。
笑著放緩了腳步轉身看向黑暗中的衣角,張開手臂,似乎是在示威一般。
黑暗中的男人終於忍受不住,飛竄的江小白眼前,在距離江小白半寸時,興奮的眼睛忽然就便坐的不可思議,雙眼緩緩移動到自己的脖頸處,一道細小卻不容忽視的紅血絲映入眼底,但再想減慢速度已經是不可能了,就這樣,他在自己的絕望中,見證了自己的死亡。
江小白笑著搖了搖頭,眼神卻犀利的看向走廊右上角的一個小黑點,慢慢豎起一根指頭。
監控的另一頭,王金髮看著監控有些不解,可接下來他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