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色狼,我們快跑。”我扯著嗓子高喊著,邊喊邊拉著夢欣奔跑在校園中。
反應慢半拍的徐澤,許久後才追了上來,唸叨著:“晴晴你解釋解釋,誰是色狼。”
生活裡要有些別人喜歡聽的談資,我把次次戲弄徐澤的趣事,當成樂子笑談給死黨們聽。女人添油加醋八卦地傳播速度......,這股力量不容小覷。
我與徐澤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扣上了個‘情侶’標籤,這一切不過是大家的誤傳,我們這對假鴛鴦的相互打鬧,反被加冕上了一個‘模範情侶’的頭銜。
2008年12月18日,被一陣驚喜嚇得有些小懵,回過神來才記起今天是我20歲生日。被這群瘋友灌了些小酒,在醉醉暈暈中拉著徐澤又打又踹,氣氛埋怨道:“你怎麼不滾去見馬克思,佔著我男友的坑,幹不出男友的事,我的玫瑰呢?我的百合呢?我的浪漫呢?……?”
這徐澤也不算太過蠢笨,第二天一早就抱著大束的玫瑰加百合,乖巧等候在宿舍樓下。
怎能讓自己吃下這個啞巴虧,得接受屬於女友該有的福利,同時我也默許了這段愛戀。
‘玫瑰加百合’成了我們愛情的見證花,也成了徐澤送花的習慣,在一起相戀的日子,我們延續著這種習慣。
多年以後,已各奔東西的我們,不知他有沒有將‘玫瑰加百合’這個習慣轉送給她人,而我的手中已再無‘玫瑰加百合’入懷。
在那年那月那時,我最初想要的並沒有他想象的多,在日後的心緒不安中,才萌生出那麼多‘想要’。
氣不過是氣他總借忙碌之名,褪去了最後一絲熱情,我各種沒事找事地糾纏,也喚不醒初遇時的美好。
那年那月那時的最後一次告別,我轉身離開,心裡還期盼著他如同往常一樣地挽留,只是,再聽不見他的挽留。可能,在他的心裡,也不再期盼著我的回頭,一切的一切,不過都化作了曾經。
很多人,很多事,很多情感,都在一個轉身間埋進了永恆裡。不刪Q也等不來它的再次閃動,刪了不過是害怕某一剎那間自己會主動聯絡。誰會甘心在愛情裡輸上一次?
許多好,許多壞,許多誤會,想解開卻又止步在遺憾中,或許他到現在都以為我放手的原因是,“自己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你選擇轉身去向更好的地方。”
我也如此,有著同樣的‘以為’。
那年那月那時中埋藏著太多往事,有些心中謎團時至今日都無從問津,幾分掛念都停留在告別時。
我與導師告別,我也曾賭氣立誓,要用成功去糾正他們心中的不認可,只是心情平穩後,我便忘記了那些誓言。
我與鄭珂告別,我不捨這個悶頭幫我疊被子的女孩,自此以後,再沒有遇見這份遇見。無人再願意像她這樣待我,傻傻的為我做著很多事。
我與陳燕豔告別,我們是舍友,我們是大家眼中的世仇,我們也是日後彼此心中值得懷戀的人。懷戀那年討厭一個人就毫無隱藏的坦蕩,也懷戀那時討厭只因‘我看你不順眼’的簡單,更懷戀那份‘討厭只是嘴裡嚷嚷著討厭’的單純。
我與同學告別,我與這片建築物告別,我與青春告別,我與堅持告別,我與本真告別。這一路走來,我對某人、某事、某個自己告別了多少次?
一別再別,我們互相揮手,喊著下次再見。
一見再見,我們相互寒暄,說著好久不見。
那一群人道著再見,喊著好久不見,直到真的不再見。
……
不知是舞池將我搖晃暈,還是酒將我喝暈了,醉醉醺醺的我移至孟一垚跟前,奪過他的手機……
‘天天酷跑’要撞死了,還是先幫他玩完這一局吧!我雙手橫握著手機,大拇指不停滑動點按著,這小心臟激動不已。
一旁的孟一垚興奮地嚷嚷著:“快、快跳、快滑、飛了,超級獎勵……,技術還不錯哦。”
技術自然是不錯的,只是這局結束,我要和他玩什麼好?
再開一局,還是再開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