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那……人命，真的卑微如草芥！”
蘇離沉思了起來，他抬頭看向了身後那片黑暗，眼神複雜。
“暖……暖陽……”
忽然，隧道里，傳來了一個低低的聲音。
聲音沙啞，痛苦。
雲青濯三人前行的步伐一滯。
“別管，走！”
雲青濯清喝一聲。
雲暖陽剛準備繼續走，那聲音又沙啞的道：“這……這是‘紫靈丹’，有……有七顆，完好沒……沒汙染。
幫……幫我交給我……弟弟，謝……謝謝，我……不能……再……再守護他……他了……”
那是文紫妃的聲音。
話說完，她的人頭滾了過來，整個人，整張臉，已經變得格外蒼老，眉心中的玄元之力，早已經枯竭。
她終究還是死了。
眼神不怨毒。
也沒有不甘心。
就彷彿所有不甘心的事情，在她眼睛安詳的閉上的時候，終究還是放下了。
一隻破舊的乾坤袋，靜靜的躺在遠處她已經枯朽如腐屍般的身旁。
乾坤袋上，畫著一個小小的小男孩圖案，那是編織出來的。
小男孩看起來很可愛的樣子，大大的眼睛，有對於生活、對於未來的美好憧憬。
雲暖陽嘆了口氣，走了過去，將乾坤袋取出，同時將文紫妃已經枯朽的屍體、人頭，收了起來，送入乾坤袋之中。
他的心情，一瞬間變得極為糟糕，極為難受。
他是不愛她了。
甚至，他想過，她會出事，是因為她對她弟弟付出太多，而對她自己付出太少。
可，那也只是想，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如今，真正親眼看到她死了。
雲暖陽才發現，他遠遠沒有之前想的那麼輕鬆，那麼無動於衷。
他拿著乾坤袋的手，劇烈的顫抖著。
“啪——”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