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要知道,我被抓來之後,除了每天的清洗,平常送飯,其餘的時間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過,他們把我抓來,似乎就是為了關著我。”
秦楚想了一下,又補充了幾句,“我在最初的時候反抗過一次,後來他們就把房間裡面的所有的陳設,都給換掉了,換成了那種精神病專用的東西,連牙刷都是那種沒有什麼硬度的東西。”
“後來我見過一個男人,就是這個人,他的到來宣佈了我的悲慘的到來。”秦楚組織了一下語言。
“他和我沒有說幾句話,就好像只是來看看我一樣。可是在他走之後,我聽到我的房間外油攪拌水泥的聲音,在之後我的房門就被封住了,除了一旁開鑿出來的洞口,可以給我不定時的送飯以外,沒有辦法可以連線到外面。”
景斯然有些意外聽到這個訊息,“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秦楚搖搖頭,“真的是純粹的黑歷史啊,我的腳踝被他們用細鏈子給拴在了床角,鏈子的長度,只夠我從床上到洗手間,但是不夠我到門口的距離,那張床是用純金屬打造的,很沉。”
“可是我因為感覺到無望,於是從床上跌了下來,無意間發現床並沒有被焊死在地上。”秦楚搖搖頭,“我最初是搬著床角,一下子一下子砸那個鐵鏈,可是那個鐵鏈太細了,砸成了細條,都沒有斷開。”
秦楚露出了自己手上的傷口,“看到了這些痕跡了嗎?我說了房間裡面有水源,於是我推著整張床到了洗手間,當然是把卡著我那隻腳的床角推了進去。”
“然後把鐵鏈砸熱之後,用水衝,鐵鏈斷開了,我自由了,可是我出不去,我想著可以找些什麼趁手的工具,把牆砸開,如果不是搬不動那張床,我倒是很想用那張床的,肯定一下就夠了。”
秦楚收起了手,景斯然若有所思,“可是,這些傷口,可不像是你說的那樣造成的,倒像是……”
景斯然也不知道怎麼形容了,秦楚笑了一下,“不要著急,傷口的形成確實不是那樣造成的,而是我接下來尋找工具的時候,弄傷的。”
“我不是成功的自由的了嗎?”秦楚想起了什麼,於是挽起了褲腳,“你們看,這就是當初的那個鐐銬,走的太急,我還沒有來的及取下來。”
景斯然一直好奇為什麼秦楚的腳腕那裡為什麼這麼鼓,現在總是有了答案。
“我用鐵鏈,在床角的柱子那裡,慢慢的拉扯,等到熱了之後,我就用水潑上去,就這樣,我取下了一節鐵管,要不是那個床的焊接有些偷工減料,我還真的不是太容易逃出去。”
Live也用可憐的眼神看著秦楚,“果然人不逼自己一把,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優秀,你說你怎麼不早幾天出來?說不定還能夠看到你家寶寶出生。”
“你這話說的,我如果早想到了,我怎麼會讓自己待在那個地方?又不是什麼好地方,我是瘋了,才會想要一直待在那裡。”
秦楚也是很鬱悶,但是有什麼用呢?一點的辦法也沒有啊。
“所以你不知道這裡的情況,在逃出去之後,就直接離開了?”景斯然明顯更關注後續。
秦楚聳了一下肩膀,“我說了的,我沒有衣服,所以我就拿這床單簡單的裹了一下,然後隨便摸進了一間房屋,裡面湊巧有我要的東西,我就立刻逃出去了,走出基地的門之後。”
“隨便找了一個方向,我居然就找到了安安,我真的是快要嚇死了,還以為那個別墅是這個地方的家屬樓來著。”
艾洛德擼起袖子,想要揍秦楚,“你當我們謝爾頓家族的住宅是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們家的房子,都可以申請世界文化物質遺產了?誰有這麼大的手筆可以弄這麼一棟家屬樓?”
“我又不知道,我只是看著像,要不是看到了安安,我是絕對不會靠近的。”秦楚說的嫌棄,可是眼中的心有餘悸,絕對是不作假的。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我們不如去看看地下到底有什麼?說不定還能夠找到秦楚說的地方也說不定。”
景斯然找了一些爆破用的炸藥。然後拉著會用的人,給他說了要炸出來多的地方之後,就把任務交給了專業人士。
而顧西爵不知道應該說自己的運氣是好還是壞,頭頂的門被炸開了,但是掉了很多的石頭,還有幾塊砸到了顧西爵的頭上。
幸好石頭都不大,不然就這麼幾下,就足夠把他送回老家了。
因為有水,煙塵散的很快,秦楚看到了底下的顧西爵,立刻找人往下放繩子,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加的是意外之喜嗎?
“阿爵,你還好嗎?”秦楚站在上面朝著顧西爵大喊,顧西爵的眼睛在黑暗中呆久了,有些無法適應突如其來的光明,有些短暫的失明,但是這不妨礙顧西爵辨別出秦楚的聲音?
“秦楚?”秦楚逃出去,然後帶著人會來救自己了嗎?不用擔心小命就這麼沒有了,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