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爵點點頭,“所以言和秋老先生有什麼線索嗎?或者說這種特殊的血液有什麼相關的瞭解嗎?”
言和秋把柺杖放在一旁,有些憂傷的看著顧西爵,“你知道為什麼一個學術泰斗會被一個神之右手這樣藏在暗處的老鼠組織給逼的走投無路嗎?”
顧西爵想了一下,試探著說,“難道是這種特殊的血型?”
言和秋點點頭,“沒錯,當時我們遇上的不知是神之右手一路人,還有另外幾路看準了啊煙的孃親。”
顧西爵想了一下,不由得為言和秋默哀,自己被一個難纏的恐怖組織盯上了,自己的妻子還被別人盯上了。
這些人無一不想要他們的命,顧西爵敢肯定,如果那個是那個神之右手的手,言和秋的妻子,最後也會被抽血研究。
所以言和秋只能夠死扛,只是很明顯,他失敗了,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就是他的結局。
“當初師兄和我的妻子兩個人逃亡,我本以為就是再不濟,妻子和女兒能夠保下一個的。”
言和秋流下了淚水,“可是最後不過是三個人都折了進去。有時候我在想,如果給我的妻子換血,讓我來承擔那罪惡的鮮血該有多好。”
言和秋搖搖頭,“沒用,她的身體還沒有換血,就已經承受不住了,懷上啊煙的時候,我是想要不要這個孩子的。”
“因為她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懷孕的壓力,很有可能是母女雙亡,我真的沒有想到啊煙能夠出生的。”
“更沒有想到啊煙能夠長這麼大,甚至連孩子都有了,這麼看來,老天爺對我還是諸多後代的。”
言和秋這麼感嘆,顧西爵倒是不敢說自己的當初抽血抽的言丹煙差點送命了。
言和秋也沒有追究顧西爵的那一點不對勁,只是揩揩淚水,“我沒有想到,時隔多年,他們居然又一次瞄準了你們。”
“甚至為了能夠得到血源,練一個剛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言和秋實際上是有些憤怒的。
顧西爵若有所思,“我有些不明白了,賣血這事情不是自願的嗎?這樣違法作亂,就沒有人管嗎?”
秦楚撇撇嘴,“阿爵所以說你只適合做生意,你知道什麼叫做物以稀為貴嗎?”
顧西爵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秦楚,“那你知道香水行業經常使用的一種香料,需要從某個珍稀動物中提取,而且百隻才能夠提取幾克。”
“但是從女人額腋下,卻可以提取出幾千只都比不上的數量,那些人做了什麼嗎?”
顧西爵看著秦楚,“怎麼了,難道她們還殺人了?香水本來就是提供給女人使用的,她們把女人殺了,我看他們賣給誰。”
秦楚笑了一下,露出大白牙絲毫不畏懼的告訴顧西爵,“那款香水是為男人提供的,還有哪種味道能夠比女人本身,更加的吸引男人嗎?”
顧西爵想到了什麼,倒是有些理解秦楚的意思了,“那還真的是挺喪心病狂的,數量的稀少,不是可以透過限量來提高價值嗎?”
秦楚緊接著說,“但是可以降低原料的價格不是嗎?”
秦楚微笑著給兩個還有些單純的傢伙普及,“能夠大量獲取稀有材料,還能夠降低成本。”
“透過所謂的限量提高價格,這樣一來二去的,他們賺到的錢,比最初可是要多了好多的,為了錢,人能夠做的,遠比你們想象中的更多。”
言和秋的手有些顫抖,“實際上也是,他們一開始迫害我們,不就是為了人身體裡面的那些血嗎?”
“珍惜的血型,只要那些富貴人家需要,還有什麼不能夠做的呢?哪怕你上一秒還是他們的客戶,下一秒也能夠成為他們的原材料。”
“最重要的是,賣血的組織,一般還是器官的販賣組織。當你再也提取不出來一滴血的時候,你就是器官的提供者。”
“一個人能夠賣出的地方太多了。”言和秋也是現在才發現,人的存在,本身也不比那些牲畜高貴到哪裡去。
說到底不過是一種被限制了的高階野獸,因為限制條件太多,所以反而更加的值錢。
言和秋現在想想,這一切的根源,說到底不過是人的貪慾。
“我這裡有幾份有關當年追擊我們的組織的資料,我老了,就讓我守著女兒過完剩下的日子吧,你們慢慢的忙,會有好結果的。”
言和秋不再言語只是看著言丹煙,那樣貌像自己,卻柔和了太多,有他母親的樣子。
只可惜那個溫婉卻不懦弱的人,他沒有保護好,如今只能夠守著那一點的開始變得越發蒼白的記憶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