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寄希望於言安安訊息的Live,再也無法承受這麼大的壓力。自欺欺人被殘忍的揭開,Live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在做些什麼。
除了痛哭流涕,什麼都是多餘的,早就應該知道的,師兄不再寫信給自己就是出了事情,為什麼當時的自己這麼笨!
為什麼自己沒有早點發現去尋找,為什麼自己一直遊戲人間麻痺自己?
Live感覺自己就像那風燭殘年的老人,一瞬間沒了所有的氣力,除了淚水還在無聲的流淌,Live毫無反應的任由自己摔在這個全是灰塵的屋子裡。
什麼潔癖,什麼顧忌,那都是浮雲,悲傷淹沒了一切,失神的看著高高的穹頂,那裡似乎有一隻蜘蛛在織網。
史密斯教授沒有來得及拉住Live只能夠看著他就這麼躺在滿是灰塵的地上,眼中再也找不到生的痕跡。
腿還在麻著,可是史密斯教授感覺自己要是再不做點什麼,這個年輕的孩子就要徹底的消失了。
“起來,像什麼樣子,我不管你看到那個吊墜得知了什麼,在沒有找到屍體之前,一切都有可能,別說這只是一個吊墜,就是你真的看到屍體就在你的眼前,你也不應該是這樣子。”
“你就這麼樂意你重視的人,就這麼不清不白的遭受這一切,而那些罪魁禍首們還好好的逍遙法外?”
“站起來,站起來,你才能夠報仇,Live別讓我看不起你。,你不是一直看不起任何人嗎?站起來,不站起來,任何人都能夠俯視你,在你的身上狠狠地踩上幾腳。”
“Live你聽到沒有!”史密斯教授伸手去拽Live,可是Live就和醫院中的那些植物人一樣,任憑史密斯教授拉著他在地上拖動,也毫無反應。
史密斯教授真的被Live氣的沒有脾氣,就在想要放棄的時候,Live自己開口了,“師傅很窮,言和秋老先生也不富裕,而且師傅沒有理由拿言和秋老先生的錢的理由。”
“可是在中國,每個孩子,總是要有點什麼護身符的,所以師傅就左省右省的,買了特別小的一塊銀子,自己拿著蠟燭在那裡慢慢的一點點的雕刻,做成了兩個小小的吊墜。”Live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可是這笑容看起來萬分的淒涼。
“師傅真的很窮啊,連條好點的鏈子都配不起,只能夠拿著縫衣服的紅色絲線,草草的繞了幾圈就塞給了我和師兄。”
“師傅的手藝真的很爛,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師傅給我們做了什麼,我當年不是沒有問過,只是師傅一直笑而不語。”
“現在師傅去死了,再也沒有人,能夠回答我這個問題了吧?也許有,師兄那麼的聰明,他一直很瞭解師傅的,他一定知道的。”
淚水順著Live的眼角慢慢的流下,“他一定知道的,我要去找師兄。”Live說完這句話,就爬起來想要去尋找那個可能已經死去的人。
“大晚上的,你冷靜點!”也難為史密斯教授這麼大的年紀,還要拉住這麼一個棒小夥子,史密斯教授感覺做手術都沒有這麼累。
“你彆著急。”史密斯教授看到Live的怒目而視,不由得也有些吹鬍子瞪眼,“沒有人阻止你去找那個生死不明的小子,你這麼多年的東奔西跑,我攔著了嗎?你個沒有良心的東西。”
“我就問一個問題,問完,你愛滾到哪裡,滾哪裡去,我就問你,這個世界這麼大,你要去哪找你的師兄!”史密斯教授說完就鬆開了手,想走隨意,反正也沒有力氣去拉著人了。
“言安安知道師兄的線索,他肯定知道師兄的下落,我現在就去問她。”LIVE說完自己都有些無力,還有至少四個月的時間。
不然言安安不會說出任何有關師兄的線索的,自己要怎麼辦?Live不顧自己身上的髒汙,直接用手捂著臉蹲下繼續哭。
那哭聲聽得史密斯腦仁疼,只是Live好歹不像剛才那個樣子了,有了理智,怎麼都好說,哭就哭吧。
慢慢的走回剛才的油紙包旁邊,說起來這個已經不能夠算是油紙包了,因為油紙破碎不堪,再怎麼看也是沒有一點的包裹作用了。
史密斯教授小心地把外面的碎掉的油紙剝掉,亂七八糟的小東西出現在眼前,還有一個棕色的小皮本子,史密斯教授的手也顫抖了,突然有些不敢去碰那個小小的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