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性格並不太適合去主持這麼重要的對抗工作,而且你們的師門已經太過單薄,再也經不起什麼大的風浪。”史密斯仔細的看著眼前這個還有些年輕的過分的孩子,“所以,答應我,無論你的師兄是否還安在,保護好你自己。”
“哪怕隱姓埋名一輩子不做醫生,也要讓自己活下去。”史密斯的語氣太過鄭重,Live反而沒有那麼容易開口答應下來。
實際上只是活下來而已,可是最難的,卻也就是活下來這三個字。
Live扯出一個難堪的笑,“我這輩子學會的,不過是如何治病救人,怎麼當一個醫生,估計以後也只能夠繼續當一個醫生了,您的要求太難,我恐怕,很難做到。”
“我知道那個小子對你的意義很重大,但是,一切的前提都是你還活著,你想要做什麼的前提都是,你還活著。”
“我的孩子啊,你的國家有這麼一句話,過剛易折,所以保全好你自己,我不希望,收到的第一個噩耗,就是來自於你的。”史密斯先生揩了揩眼睛,人老了,總是那麼容易感性。
“去好好休息吧,傑夫一年半不會回來,到時候反正也要他重新收拾,出了事有我擔著的。”史密斯打發Live去休息,“不要把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該是你的事情的,你躲不過去,不是你的,硬摻和,你也摻和不進去。”
Live手放到門把上之後,史密斯拿著資料坐回了自己的辦公桌,“等到他們查到了新訊息,你應該會收到訊息,不要那麼驚訝,但是也不要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
Live轉過頭,可是史密斯已經沒了再開口的意思,認真的看著手下的資料,就好像在看著自己的情人一般。
Live退出去合上了門,這種老學究,還是讓他們安心的做研究吧,這些明爭暗鬥,真的不適合他們。
順著記憶的路線,找到了自己很久沒有踏足過的休息區,曾經在這裡,Live也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地方,但是今天這一番談話,Live明白自己已經回不來了。
找到了急診科的傑夫的休息室,門沒有鎖,房間裡很簡單,一個簡單的床頭櫃和一張床,這就是這間房間的所有。
空氣中有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和這間醫院是那麼的契合,就好像傑夫這個人一樣,你不會感覺有比醫生更加適合他的職業。
床頭櫃裡面乾乾淨淨的,只有一盒沒有拆封的紙巾和一瓶沒有開過口的消毒水,男人就是這麼簡單,有了這兩樣,就夠了。
躺在傑夫的床上,聞著沒有什麼味道的床鋪,Live安心的睡去,時光靜靜的,一切似乎都還安好。
等到Live醒來,房間裡面已經沒有了光亮,Live找出自己的手機按開,黑暗中突然多了一抹光亮。
匆匆在洗手間一下,就趕去了言安安和言丹煙的病房,這些日子太過緊繃的時間,讓ive也有些熬不住,這才有了這麼久的休息時間。
趕到了言安安和言丹煙的病房,兩姐妹正在抱著橙子吃,看到Live還好心情的晃晃手裡的水果。
Live擺擺手示意自己不吃這些,仔細觀察了一下兩姐妹的臉色,確定他們良好的身體狀況後,Live拉過一旁的凳子,坐在了他們的身邊。
“看樣子兩位休息的都挺不錯的。”Live打著玩笑,“Live醫生看起來休息的也不錯,不過看起來一個人照顧兩個孕婦,負擔還是有些太重了。”
對於言安安的話,Live很大方的成認了,“確實,畢竟沒有哪個家庭醫生還要負責僱主的安全問題,比如和綁匪對峙什麼的。”
Live調侃的一句話,讓言安安想起了自己一直擱置,沒有抽出空閒來詢問的結果。
“所以,逃跑的那個人到底是誰?”言安安既然問了出來,Live自然也不會迴避,左右都是和她們自身有關的事情,瞞不瞞意義並不大。
“是陸銘,這不是你們早就確定下來的嗎?”Live隨手拿過一個橙子,給兩個胃口大開的女士剝皮。
言安安點點頭,這樣的事情,確實是有陸銘的風格在裡面,雖然自己一直被蒙著眼睛,但是那些人的聲音,自己就是化成灰也認識。
“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服了毒,而且他很失望。”Live這麼說著,言丹煙一下子也把注意力集中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