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值班醫生的辦公室,Live長舒了一口氣,然後伸出手半握拳,用食指和中指的第二指節扣響了門。
“請進。”Live聽到裡面熟悉的聲音,這才真正的放下了心。
扭開門,Live邁著優雅的步子,坐到了值班醫生對面的座位上。“親愛的傑夫,難道我的魅力,現在已經比不上一本病例了嗎?”略帶調侃的話語成功的吸引了對面嚴禁的英國紳士。
傑夫抬了一下無框眼鏡,才仔細看著對面的帥氣的混血兒。
“哦,Live,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怎麼你改變主意,準備繼續回來,治療你那些被你拋棄的病人了嗎?”
站起來,兩個人來了一個屬於外國男人的擁抱。Live噙著好看的笑,“親愛的傑夫,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做讓我後悔的事情。”
然後Live攤攤兩隻手,“所以,估計短時間我是不會再回來這裡供職的了。”
“看你這喜氣洋洋的模樣,你是找到你失散多年的師兄了?”傑夫和Live的關係很好,自然是知道Live這些年,藉著公幹的名義,滿世界找人的事蹟。
“親愛的傑夫,你要注意你的措辭,你是位來自英國的紳士,要注意形象,不會用的詞語,不要亂用。”Live拍拍傑夫的肩膀,表示慰問。
傑夫沒好氣的拿掉Live那不懷好意的手,“親愛的Live,你的危險程度一如既往,在你找到那個能夠治得住你的師兄之前,我認為。”傑夫拿手比劃了一個距離,“這個距離挺安全的。”
“哦,要知道共事了這麼多年,我想要對你下手,有無數次的機會,你居然這麼懷疑我,傑夫,你變了。”Live做痛心疾首狀。
Live對於眼前的英國紳士實際上是很有好感的,可惜心有所念,沒有完成那兩件事之前,Live給不出任何的承諾。
“你不能夠因為我拒絕了你一同研究的邀請,就這麼對待我,傑夫,你這是不紳士的行為。”Live說完就拿起桌上花瓶中的插花,躺在了地上,把花放在胸前,像國外的葬禮中的逝者一樣,閉上了雙眼。
只是這個逝者並不安分,口中還哼唱著葬禮進行曲。
傑夫沒好氣的踢踢那躺在地上耍寶的人,“趕緊站起來,醫院有多涼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希望,看診的名單上出現你的名字,你會讓我感覺自己的壽命減少了好多年。”
Live還是一動不動的播放著屬於自己的葬禮進行曲。傑夫只能夠半跪下,戳戳Live的臉,“你說你,一年裡至少要說我720次不紳士,我不紳士你就這麼的開心?”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好吧,我不是一位合格的紳士,尊敬的Live先生,請問您現在可以站起來了嗎?”
Live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把傑夫嚇得差點坐到地上去。
傑夫沒好氣的站起來,“說吧,用你們那裡的話來說,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所以你來是做啥的。別說你是來看我,順道耍寶的。”
Live把花放回原地,“傑夫,你這樣那生活就很沒有意思了,你又不是那些古板的德國人,至於這麼嚴格的按照計劃表來嗎?”
傑夫的桌面下放著一張計劃表,那張計劃表在Live認識傑夫之後,就沒有換過,這麼多年來,傑夫甚至放棄了升職的機會,但是卻一直嚴格的按照計劃表來執行一切。
而且,那張計劃表的字跡是那麼的娟秀,Live想書寫的人大概是一位非常溫柔而溫婉的女性,也許是傑夫的未婚妻,也許是傑夫的愛人,不過這麼多年如一日的堅持,也是難為傑夫了。
“親愛的LIVE,我想文森特會很樂意和你討論一下,有關德國人的守時問題的。”傑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再一次坐到了辦公桌前。
Live手一撐順勢坐上那玻璃的桌面,“傑夫,你說說你,這麼多年了,每一次都用文森特來當,擋箭牌,你每年要付給文森特多少的借用費啊?”
“那Live你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一直都用這樣的詢問方式呢?”傑夫並沒有翻開病例,而是把十指交叉就這麼端正的放在桌面上,似乎正在和病人進行友好的溝通。
“你既然知道我的目的,那為什麼一直不滿足我的好奇心呢?”Live確實對這件事十分的不理解,想著以後也許就無法見到了,Live決定在今晚得到一個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