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男人被綁了扔在一處空曠的倉庫裡,頭上罩著黑色的頭套。大抵是被封住了嘴巴,嗚嗚呀呀的聽不清楚說的什麼。
鐵門關著,門口站了兩個黑衣的彪形大漢,帶著墨鏡,後頸上隱隱約約的透出繁瑣的紋身來。跨立的姿勢,透過衣服顯現出肌肉的線條來。
桐市若非能者,很難看透有幾個要命的人物是惹不得。
想來這幾個,應該是些不長眼的富家公子哥吧,輕浮的裝扮,又是戒指又是手錶,無時無刻不透露出我是有錢人的資訊來。
難道是綁架?
黑色的賓利在倉庫門口做了一個漂亮的甩尾,司機下車開啟車門,從車上走下一個銀灰色西裝的男人來,身材挺拔修長,面上帶著黑色的 面具,是青面獠牙的鬼差,男人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袖。右手的手腕上帶著遺傳墨色的珠子,上面秘密麻麻的雕刻著梵文。
“少主。”
守門的兩個男人立即站的筆直,對著男人恭敬的喊道。
男人點點頭,示意開啟鐵門。
縱然被罩住了眼睛,一瞬間湧進來的強光和空氣,還是讓三個被綁起手腳來的男人感覺到了異常。
“嗚嗚嗚……”
一天一夜的沉寂,已經讓三個人失去了最初的心高氣傲,感覺到有人進來,頓時扭動著掙扎起來,聲音沙啞難聽。
黑衣壯漢搬來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銀灰色西裝的男人在上面坐下,亞麻質地的布料看起來有些休閒,溫文爾雅,氣度從容,沒有一點壞人的樣子,
“把頭套拿下來吧。”
男人在椅子上坐下來,開啟的鐵門中灑進來金色的陽光,將男人籠罩在一片神聖的光芒之中。男人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左手抄在褲袋裡,右手在扶手上放著,轉動著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一柄小匕首。
那匕首是靛青色的柄,刀身細長而彎曲,就像是一條正在遊弋的小蛇,然而這蛇雖小,卻是一條可以讓人致命的毒蛇。
摘去遮擋視線的累贅,三個男人終於得見天日,焦急不安的打量著四周,以及面前那個坐在光暈之中,讓人看不清楚的男人。
“嗚嗚……”
晃動著身體,拼命發出嗚咽的聲音,示意自己有話要說。
男人輕輕瞄了一眼三個男人,點點頭。一旁的黑衣壯漢立即上前,將封住三個男人嘴巴的膠帶扯了下來。
一瞬間的劇烈的疼痛,讓三個男人頓時哎喲喲的呻吟出聲,表情扭曲。
男人不停轉動著手上的匕首,刀刃不時在陽光下反射出奪目的光亮來,雖然就著明媚的陽光,還是讓人感覺到陣陣寒意。
一個淺藍色西裝的男人率先開口。
“各位好漢,想要什麼儘管說,只要不傷害我們哥幾個的性命,我們一定滿足。”
“就是就是。”
身後一粉和一青色著裝的兩個人,立即點頭附和。
“給他們看看。”灰色西裝的男人停下手中的動作,左手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照片來。一旁的黑衣壯漢立即接過來,拿到三個男人面前。
“好好看看,這女人你們認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