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吃完最後一點棉花糖,一路小跑,言丹煙將木籤丟到客廳的垃圾桶裡。然後又跑了回來,盯著顧西爵蒼白的臉色看。
顧西爵將右手背到身後,拉著她往洗刷間裡走。
“去洗一洗,你都要變成小花貓了。”
糖漬佔了臉頰都是,言丹煙完全沒有自覺。被顧西爵一說,伸出舌頭舔了舔,那模樣十分可愛。顧西爵失笑,就連胳膊上的疼痛也不是那麼的清晰了。
趁著言丹煙拿著毛巾玩水的空隙,顧西爵先將手腕和手上的血都擦拭乾淨,帶血的毛巾被匆忙塞進一旁的洗衣機裡。換衣服是來不及了,現在應該已經不流血了。只要不被言丹煙看出來就好。
王阿姨剛巧從洗衣房裡出來,看見顧西爵的動作,正欲驚呼。
“噓——”顧西爵做了噤聲的動作,不理會王阿姨著急的神色。
外面的夜幕有些沉了,言丹煙也開始不斷地打哈欠,上眼皮和下眼皮開始玩起了粘合的遊戲。她隨意的往外走,不一會就看見一張大床,撲在裡上面。
好軟!這是言丹煙唯一的印象。
“阿煙?”
顧西爵皺眉,輕輕喚了一聲。 洗刷間裡已經沒有了人,就這一會,她會跑哪裡去了?顧西爵只好順著走廊每個房間裡都瞧一瞧。
“呼呼~~~”
推開主臥的門,顧西爵有些無奈的看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他還以為她跑哪裡去了。沒想到卻是自己找到了這裡。
算了睡吧。
顧西爵伸手拉上被子,雖然屋裡的溫度並不算低。
言丹煙躺在柔軟的杯子裡兀自睡的香甜。甚至發出了輕輕的鼻鼾聲。顧西爵俯身在言丹煙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吻,兩人貼的很近,還可以聞見言丹煙身上清淡的酒香。
她喝了那麼多酒,還醉成這副模樣,怎麼身上卻是這麼清淡的味道呢?顧西爵深嗅了一口氣,有些疑惑。阿煙,一覺醒來之後,你還會是這樣對我嗎?
靜靜的看了一會言丹煙,顧西爵才拉上臥室的窗簾,關了燈。
“先生,您這是何苦呢?”
王阿姨滿臉心疼的幫著顧西爵處理傷口。原本已經開始結痂的創面崩裂開來,露出裡面鮮紅的肉芽。覆蓋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浸透,和傷口黏連在一起,分開他們的時候,顧西爵的強忍著沒有吱聲,但是冷汗卻是大滴的滴落在桌面上。
“阿煙看見會害怕。”
顧西爵只是隨口這樣解釋道,等王阿姨幫他包紮好,便站起身來往上走。
“唉……”
王阿姨嘆了一口氣,將東西收拾起來。先生對言小姐的苦心,也不曉得言小姐會不會有一天能夠發現呢。
顧西爵推門進了臥室,壁燈的光線柔和不刺眼,藉著燈光,顧西爵正欲在床邊上坐下來。
一旁沙發上嗡嗡的震動起來,“保姆'二字異常的耀眼。
大概是打來問問為什麼還沒有回去的吧……顧西爵站起身來,拿出手機,悄悄的往陽臺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