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邀請函、禮服、珠寶……
這些紙紮用品可不是超市裡的飲料零食,隨手就能買到。
極具特性的風格,註定了它們只有在中華街,專門經營喪葬祭祀用品的店鋪才能定製獲得。
不巧,這些店鋪,全是往生堂的老熟人。
“池田小姐,胡堂主給我們列了一個名單。警方只需要一一排查,很快就能找到定製那些紙紮小人的貨源,當然,也包括它們的訂購人。”
話說到這份上,相信只要是個智力正常的人,都知道這些意味著什麼。
但女人依舊沒有表態。
“池田小姐,容我猜測,你費盡心機地設計這一連串變故,就是希望警方上門搜查你的公寓,對嗎?”
太宰治的聲音溫和,循循善誘地問道,
“你想告訴我們什麼?你希望我們在那棟公寓裡,找到什麼?”
池田萌奈:“……”
池田萌奈用力咬緊牙關,她抬起臉,清秀的臉頰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愈發羸弱可憐。
“池田小姐,你是一個聰明人。”
太宰治輕嘆一口氣,表現得就像一個真正寬厚溫柔的警察,
“我說過,我和死板的中村前輩不一樣,我相信你有自己的苦衷。但如果你一直這樣保持沉默,拒不配合,恐怕我也幫不了你。”
“……”
“……”
池田萌奈依舊沉默著。
但太宰治的這一番話,如同一柄標著倒計時的軟刀子,毫不客氣地戳進池田萌奈的弱點,讓她無法控制地隱隱發抖,痛苦掙扎的表情溢於言表。
“我……”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在足足一個世紀那麼長的心理掙扎後,池田萌奈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
她用力深呼吸,但不是開口道出真相,而是顫抖地抬起手,然後——
然後,她當著太宰治的面,開始一件一件地解開身上的衣飾。
絲巾、腕帶、外套。
直到遮掩的飾品盡數褪去,只留下單薄的吊帶和襯裙,池田萌奈才向前一步,主動把傷口暴露在年輕警察的眼底。
輕柔的月光從夜空照下,清晰地照亮女人的面板,以及纏繞在手腳上的、猙獰的青紫傷口。
青紫的、腫脹的、有鞭子抽打過的痕跡,還有手銬束縛過的磨痕。
這些盡數展露在太宰治的眼底。
那不像是情侶間該有的情.趣愛痕,說是虐.待也不為過。
“……這就是我的理由。”
港口的夜風中,池田萌奈渾身顫抖。
她柔弱地看著太宰治,眼中淚光閃爍,
“我的未婚夫是個變態,他、他一直都對我……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強.奸犯!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