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師兄,十三娘身子不適,就先告退了。”
十三娘拱拱手,衝著宗主史玉柱道:“宗主師兄,若覺的幼卿委屈,你自去殺了木劍晨,我絕不阻攔,師妹告退了!”
說完,十三娘轉身出了大殿。
“師妹……”史玉柱陰晴不定的看著師妹遠去的背影,“這十三娘,可真給我出了個難題啊!”
一邊是自己最疼愛的外孫女,一邊是師妹唯一的孫子。到底怎麼辦?他一時間也無法做出選擇。
“大家都散了吧!”史玉柱嘆了口氣,背過身揮了揮手。
另外師兄弟幾人相識一望,全都無奈的搖搖頭,起身走向了大殿外面。
……
房間裡,史幼卿倒在床上,眼神呆滯,就跟丟了魂一樣。
“幼卿,你看誰來看你了?”史瞾卿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吱呀一聲,門開了。
史幼卿一抬臉,見外公走了進來,當即便坐直了身子,“外公,你有沒有幫幼卿報仇?”
“幼卿啊,這件事休要再提,那木劍晨所受的懲罰,比殺了他還要殘忍,這件事就此作罷!”外孫女剛剛受到委屈,所以史玉柱的聲音比往常柔和了不少。
“外公,您可是堂堂器宗之主,你的親人差點被人……難道你就一點不作為嗎?若你不殺木劍晨,我就不認你這個外公了。”說完,史幼卿直接把頭甩到了一旁。
“幼卿,怎麼說話呢?”史瞾卿清了清嗓子,瞪了女人一眼。
見她還要說什麼,史玉柱抬起手製止了她,隨後語重心長的說道:“幼卿,木劍晨被你咬掉了……,你知道這對一個男人意味著什麼嗎?比直接殺了他還要痛苦,這種懲罰難道還不夠殘忍?”
“父親,您說幼卿咬掉了他……”史瞾卿簡直驚呆了,當時她見到女兒時,女兒臉上嘴上是有很多血,但她以為是被木劍晨打出來的,當時女兒又暈了,所以也就沒有仔細尋找現場。
更要緊的是,女兒回來也沒跟她說這件事。
“若非他用那噁心我,我也不會咬掉他,太噁心了,呸呸呸……”
“幼卿,這件事就此作罷。”史瞾卿這時開口道:“劍晨雖然對你做了一些錯事,但他已經這麼慘了,我們犯不著再去落井下石,另外這件事千萬不能聲張,一旦傳出去,我怕木劍晨會一時想不開。”
“娘,你是我娘,還是他木劍晨的娘?怎麼處處替他考慮?”史幼卿不滿道。
“我當然是你娘,但是你別忘了,木劍晨可是十三孃的孫子,十三娘是咱們器宗長老,你不為了自己,也總得為了大家考慮吧?不管如何,十三娘都是長輩,他的面子我們必須得保。”
史玉柱聽了女兒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是瞾卿識大體。”
“好了好了,我不想跟你們說話了,你們趕緊出去吧!”史幼卿心煩氣躁的揮揮手,繼續倒在床上並且把頭背了過去。
史玉柱嘆了口氣,“那你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