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湖處於一片低窪地帶,水面環山不過都是那種不算太高的小山包。
這是附近唯一一處水源,走的時間長了,已經走出了一條寬三四米的路,加上幾個人都有修為在身,雖然頂著炎炎烈日,但是腰不酸,氣不喘。
可令人想不到的是,隨著進入鏡湖區域以後,周圍的氣溫明顯比山的那頭低了十幾度,涼風嗖嗖的吹來,穿過山坳發出一陣陣類似女人嗚嗚哭泣的聲音。
孫驕的眉頭越皺越深,越往前,心裡就越不踏實。
鏡湖水邊,太陽被山頭遮擋,他們所處的地方官背陰,但是湖面卻被陽光折射成白色,就跟一面鏡子似的。
但是周圍荒涼的景象,卻一點美感都找尋不到。
孫驕蹲在河邊看了一眼,水很清澈,應了那句老話,水至清則無魚。
聽達叔之前也說過,孫驕起初還不信,但是來到這裡以後才驚訝的發現,這一切十有八九是真的。
孫驕圍著岸邊來回行走數趟,時不時的會在某一個點上停下,用腳踢一下地上的土,而後對著木跟火道:“你們幾個,將準備好的桃木枝卸下來,插在我剛才做標記的地方。”
“弄這有什麼用嗎?”火好奇的問道。
“當然有用,難道你沒聽過桃木破煞嗎?”
孫驕白了那個暴脾氣一眼,“水中了陰煞毒,這裡陰氣濃郁等下我會在水身上佈置出一個小型的聚靈陣,將周圍的陰氣加速吸收進他的體內,到時候如果沒有桃木佈置的聚陽陣護住他的三魂不失去,恐怕水撐不到陰煞凝液的那一刻。”
“陰煞凝液!”
這話一出,火勃然大怒,“好你個孫驕,你把我們都當成傻子了是吧?陰煞凝液之時,就是水魂飛魄散之日,師兄,讓我替天行道斬了這個邪惡的混蛋,竟想借用我兄弟的身體,凝練陰煞毒液,此人留不得!”
“閉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金瞪了下眼,看向了自己的師弟。
“金說的沒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們幾個修為如此高深,如果水死於意外的話,你們會饒過我?”孫驕同樣冷笑了一聲,索性不再去搭理這個傻子。
火氣的就感覺自己的肺都要炸,但是孫驕自己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水如果死在這裡,根本不用他出手,金就會把這孫子轟成肉渣。
“我告訴你,老子的忍耐是有限的,師兄安好,便是晴天,一旦我師兄有個三長兩短,你,苗家譚家,通通都得跟著陪葬。”火咬咬牙,氣鼓鼓的走向了小推車將上面的桃木枝兒搬卸下來。
“我孫嬌從來不做無把握的事情,我答應你們能夠治好他,就肯定能夠治好他,如果連我都治不好的病,恐怕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治好。”孫驕囂張無比的說道。
卻聽旁邊的木嗤笑起來,“老弟,這牛皮吹的有點大了。”
如果說他年輕有為,這一點木的確承認。
但天底下的病如果他都治不好,就無人可醫了,這裡面的確有點吹牛的成分。
木也是學醫的,深知裡面的門道很深,他學醫幾十年,都不敢說出這樣的大話。
因為醫生講究的是經驗,大量的臨床經驗,孫驕才多大?接觸過多少病人?
可他卻忘了,他對水的病束手無策,而孫驕卻帶他們來到了這裡。
“隨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