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十分鐘,唐正猛地收手,九根銀針落入他的掌中。
隨著銀針從夏老太爺的身體裡射出,床上的夏老太爺突然劇烈地咳嗦起來,同時一塊暗紅色,散發著臭味的血塊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
唐正眼疾手快,一枚銀針飛速地刺向血塊。
血塊落地的瞬間,眾人在發現,哪裡是什麼血塊,原來是一隻暗紅色的,渾身長滿了絨毛,貌似蜈蚣的怪物。
“啊!”夏陽發出一聲驚恐的叫聲。
夏月則是死死地捂住了嘴巴,沒有自己叫出來。
此時的怪物身上插著一根銀針,它的身體在地上動了兩下,忽地一下燃燒了起來。
這一下,不僅夏陽和夏月驚叫了起來,就是屋裡的幾個男人也叫了起來。
在眾人的驚叫聲中,病床上的夏老太爺慢慢地睜開了雙眼,嘴裡發出幾聲咳嗽聲。
“這是怎麼回事?”夏老太爺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虛弱。
“太爺爺,您生病了,是唐大哥把你治好。”夏月最先衝了過來,見到太爺爺醒了過來,夏月的臉上抑制不住的欣喜,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傻丫頭,哭什麼,太爺爺不是好好的嗎?”夏老太太寵溺地摸著重孫女的頭。
“行了,別哭了,這麼多人呢。”夏老太爺拍了拍夏月的手,轉頭看向唐正說道,“唐先生,謝謝你把老頭子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老太爺,您不用客氣。”唐正的語氣很平淡,他對夏家這個老太爺沒有什麼好印象。
夏家是京師四大世家之一,這麼大的家族不能容忍夏月一個小女孩,由著夏博文把夏月送到陽城來,讓她小小年紀就孤苦無依。
唐正又給夏老太爺開了一個方子,告訴夏月老太爺身體裡還有毒素,身體還需要調養半個月才能完全康復。
一切都交代我完畢,唐正看向了劉德斌。
林峰拍了一下劉德斌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劉醫生,你跟唐哥的賭局現在輸贏已定,如果你現在沒有疑問的話,是不是該兌現了。”
“這……”
劉德斌是京師最年輕的國手,在京師是被很多達官貴族追捧的物件,他今天要是當眾給唐正下跪,那以後還如何抬頭見人。
瞧見這傢伙準備抵賴,林峰一點沒客氣地說道,“劉醫生,身為一個男人願賭就要服輸,你剛剛可是說過兩遍的,只要我唐哥治好了夏老太爺的病,你就跪在地上給他磕三個頭,還喊師父,你現在不是要賴賬吧?”
“我……”劉德斌紅著臉說道,“其實我剛剛那麼說,只是開玩笑的,當不得真。”
這話一出,證明了他確實想要抵賴,相比於給唐正磕頭,抵賴雖然也不要臉,但是相對來說要好一點。
聽他這麼一說,林峰頓時怒了,叫道,“姓劉的,你還要不要臉,這種話怎麼說得出口。”
劉德斌也惱羞成怒地叫道,“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這麼跟我說話,你有什麼資格。”
林峰一點沒慣著他,直接一巴掌扇了上去,“現在我有資格了嗎?”
劉德斌被打想還手又打不過對方,他眼睛看向了夏陽,“夏小姐,我可是你請來的,你就看著他們打我嗎?”